说着,她走到了桌子便,拿起桌上的银票和邀请函,略微扫了一眼,便是极其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刘扬:“少爷,这邀请函,竟是三公主殿下的。”
“嗯!”刘扬点了点头,这邀请函是他得知那些上层贵族间有这种玩意后,特意向刘嫣要的,那日,刘嫣曾经笑着问他,若是开盘,几回合能胜宋良,当时刘扬也是笑着答她:一个回合。
于是刘嫣笑着说,那她就开个对赌盘,赌刘扬一个回合,拿下宋良,若是这样,其他人的盘注应该会下得不少。
“我本不想说这些的,这样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偷偷调查你。”刘扬看着她,清丽但还算是稚嫩的美丽脸蛋深深地烙着彷徨和无助,但眼神却是充满坚毅,和那个在前世帮助他的女子,像,却又不像,“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了,因为我不想隐瞒你什么。”
“我的身世,其实和你一样。”刘扬瞥着地上敛去的夕阳余晖,缓缓地道,“也是自幼父母双亡,贵族身份被宗亲硬生生夺了去,只有你凝姐姐和刘原对我始终不离不弃,这才有了我的今日。”
说着,刘扬脑海突然是冒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虽然这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但那如篆刻般的痛苦记忆还是深深嵌在了脑海,倘若不是刘凝和刘原,哪里来今日的刘扬。
“对啊,第一条和第二条桌子上都有了,第三条,你少爷我也算是皇族,至于最难的嘛,不是有你吗?”
“我?”蒙静呆了一呆,流转的黑色眸子盯着刘扬,犹豫了半晌,末了低了头,轻声道,“少爷早知道静儿的身份了?”
刘扬点了点头:“你今年十七岁,自幼丧父,母亲改嫁不知所踪,父亲无子嗣,安平侯封爵传到你高祖时已被降为安平男爵,到你父亲头上只剩下一个贵族头衔,好歹也是可以领取朝廷的一些补贴,不过你的身份却被同宗的远亲硬生生夺了去,家中田宅也被霸占,甚至是被卖到上京,差点入了青楼,侥幸逃脱,在惠丰银庄谋了个差事。”
“特殊玩法?”蒙静歪着脑袋,想了想,惊讶地道,“少爷,你是说回合彩?”
“嗯!”
“少爷。”蒙静看着刘扬,怯生生地道,“那是大人物间的对赌,只能跟盘,最少一千金币起赌,上不封顶,而且是猜回合的,难度可高呢。”
看了看门外,落日终于收起最后一道余晖,天暗了下来,萧瑟的秋风打着旋裹旋着窜进屋内,将蒙静有些单薄的衣裳撩起,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笔直如葱,肌肤吹弹可破。
“静儿,你去换身衣裳,别冷着了。”刘扬以不容抗拒地口吻说道。
听到刘扬一说,蒙静眼眶登时红了,相同的遭遇,最易让人感同深受:“少爷,原来你曾经和我一样,静儿刚才错怪你了。”
“错怪什么?换做我是你,我也会生气。”刘扬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道,“静儿,你放心,有朝一日,你受到的伤害,我会连本带利地帮你讨回来。”
“少爷,谢谢你。”蒙静双眸微微一亮,继而又有些担忧地道,“我是说,谢谢你跟静儿坦白这一切,至于仇恨,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静儿倒也不在乎了,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去拜祭父母便知足了。”
“少爷,你调查我?”蒙静脸色有些愤郁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刘扬,那因生气而涨红的俏脸不见有任何的畏惧。
刘扬看着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承认了:“我在上京,仇人时刻在算计着我,所以,无论是谁接近我,我都会调查。”
“少爷为何不直接问我?”闻言,蒙静看了刘扬一眼,眼中愤郁之色稍稍缓解,毕竟刘扬所说不无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郁闷。
“就因为难度高,奖金才多。”刘扬淡淡地说道。
蒙静瞅了刘扬几眼:“少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要进去那地儿,规矩可多着呢。”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这第一,得先要有一千金币的保证金;第二,得有邀请函,才能入内;第三,你得是贵族身份;这最后,还有个更难的,那对赌的地方可是凤莺阁,这洛陵楼最奇怪的规矩就是,那凤莺阁只有女子才可入内,虽然说现在男子也可以进去,但也是需要带一个有身份的女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