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绪光青哈哈大笑起来。直起了身体,任由自己精壮的身躯袒露,毫不在意。
拍着手边笑边道;“对,是场游戏。云龙息,元帅这场游戏看来还需要我们两个主动才行呢。”
被绪光青一笑惊回神的陆华容,不禁皱起了眉头,看了眼浑噩不明的云龙息,又瞧了瞧**魔心大起的绪光青,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优旬再一次出现,谁还能克制于他呢?
可是如果现在不将菩提树上的魔性根除,恐怕——
两相为难,陆华容干脆站在那里发呆,半天没有吭声。
“元帅,打算怎么一对二?”异常柔和的蛊惑声,宛如魔咒一般响起。
陆华容身形一僵,头一转对视上绪光青双眼。那双眼睛里在没有颓废和迷茫,没有了以往弱不禁风的感觉,那种冰霜一样的冷酷浮现在绪光青的眼底,让人记忆深刻。
心咯噔一下,陆华容知道绪光青体内的菩提树再一次在刚才无意中吸取了冥定中的优旬魔性,那是只属于魔王体内的强大魔力,坚不可摧。
云龙息身强体壮,完全成熟伟岸的男性身躯散发出来的温度炙热而暧昧,仿佛可以透过重重衣裳传递到陆华容身上。
饶是陆华容心如止水,几番挣扎,也被弄的喘息不止,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煞是迷人。
绪光青躺在**,手半撑侧躺身子,看着床边两人之间的拥吻,似是无动于衷,可是细看他微微森冷眯起眼睛,眼底的蜇猛就让人心惊胆颤。
服侍绪光青的顺福也只能够远远和管家站在院落中央,远望着干着急。
“我说管家,这皇上的衣食住行都是奴家一手伺候的。这——现在里头一个下人也没有,要是皇上有什么需要,可怎么办啊?”
“仲父——光青这是怎么了?”云龙息上前一步,扯了扯她衣袖,眼底浮起满满关切之意。
陆华容怔了一怔,眸中薄冰尽去,淡淡的笑容染红了唇瓣,真正的温润如玉,明若骄阳。
“没事。皇上只是累了休息而已。”
一瞬间,所有的艳色,所有的美统统消散开,化成了幻影。陆华容一如从前一般,深如瀚海,温和沉稳,神圣的犹如佛堂之中庄严而静穆,如岳停山峙,虽千万人亦不可夺。
绪光青心猛地一收,原本充斥心头的温情顿时化成了泡影,只有深深的怨恨和痛楚。
陆华容——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一种很动人的温柔混合着眼底的冰冷,呈现出很奇异绚丽的感觉,只要这么在进一步仿佛就可以渗透出水来。
“光青,把手伸给我好吗?”
不由自主,绪光青看着陆华容柔缓的眉色,将手慢慢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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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应该推开,却被云龙息紧紧抱住,半分挣扎不得。
云龙息迷迷糊糊,只觉得怀中之人自己很渴望,所做之事虽不明是何事,心中却是欢喜,当下愈发用上力气,任由陆华容怎么推,都不肯松手。
罢了!今日只好收手,另寻他日在说吧。
“光青——”很柔和的嗓音,陆华容踱着步子,朝着床边缓缓走去。
闻声凝神,绪光青心微微一动,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被陆华容这么一唤,渐渐升起了暖意。
瞧出陆华容的迟疑,绪光青嗤笑了一声,扫了眼边上呆看着陆华容的云龙息,莞尔一笑,更显得他俊美如斯的脸庞平添几分艳色的魅感。
“云龙息,看来咱们的元帅光会说,不会做。不如咱们帮帮她?”
云龙息浑浑噩噩,不明白绪光青话中之意,不禁瞪大了眼睛询问:“光青。到底仲父要带我们玩什么游戏啊?刚才就是开始吗?那个动作朕很喜欢。”边说边拼命点头,云龙息眼底一片澄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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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陆华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如果现在再一次散去护体佛光替绪光青彻底驱散魔性,那么她恐怕就没有把握能够将魔王冥定困顿体内,何况克魔刀未半点苏醒迹象,对她毫无帮助。
正如陆华容所料不错,绪光青体内的菩提树已经渐渐被魔性沾染,开始源源不断的吸收所有能够接触到的魔性,如果在不遏制,就任谁也挡不住了。
“云龙息,松手。”没有喜乐掺杂的低沉嗓音意外的响起,绪光青勾了勾嘴角,转动了下手撑着的脑袋。
闻声,云龙息微转了转头,趁着这个机会,陆华容赶紧退开了几步,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她不是没有能力挣脱云龙息,只是克魔刀如此重要,她可没有理由自己伤了他。
“哦——”乖乖点头,云龙息还凑前到床边,很体贴的替绪光青盖上了锦被,深怕光着身子的绪光青着凉。
日当中午,天空偶尔飘来几块乌云遮挡了一片艳阳灿烂。即使是被厚重的乌云遮着,也能看出微微的白和隐隐的红光。
一直守在外头的是陆华容一手调教出的死士,犹如钢铁一般将整个元帅府院落团团包围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眼睛一闭,绪光青身子一软,直挺挺倒在了**,昏迷不醒。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陆华容微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自己手心之内散不开的的漆黑一团魔性,只有苦笑一声。
能压绪光青身体魔性就压多久吧。但愿——她还有把握克制魔王优旬。
一把捏住他掌心之处,陆华容突地扬眉一笑。那笑,春风也比不上的美,混合着她的五官,无不精致,无不艳色,美的让人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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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光青隐隐觉得不安,未带细想,掌心蓦然一动,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离剥开一般的痛苦。
没有技巧,没有方法,只有一腔热情。
陆华容察觉到自己的嘴被云龙息双唇含住,吼巴巴地贴过来吸吮,湿漉漉的潮热裹住了自己。
犹如初生的一个小婴儿,只知道贴住不放,抓到了就不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