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侍卫开口道:“小人叫做俞达。”
“俞达?朕封你加封你为二等侍卫,以后就跟随着朕,做朕贴身侍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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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上劲,侍卫下手就失了准头,十多个来回后,一个回身,一掌打在了绪光青肩膀,一吃痛,绪光青倒退了数步,踉跄了一下,才强忍没有到底。
回神,那侍卫立刻吓的赶紧跪地,大气不敢喘一下。禁军侍卫长奎卫一旁见着,立马也下跪向绪光青求情:“属下失职,属下未调教好下手,让皇上比武受伤,属下该死。”
绪光青捂住肩膀,脸色青白,一语不发,只是漠然的盯着跪在地上两人。
随手拽起一名侍卫,绪光青眼底一冷,森然道:“怎么?朕的侍卫们就这么不堪?朕都没打到你,你就趴下了?”一说完,一举拳,虎虎生威,带着杀气。
宫内侍卫均是一等一的好手,习武之人自有一种敏锐感,他一眼瞧着绪光青这拳夹杂的力道断然不是以往软绵绵那种,下意识一偏头,堪堪躲过了那具有杀伤性的一拳,心中隐隐心悸。
皇上那拳的力道,甚为可怕,充满杀机!怎么回事?
绪光青这个废物心里头自然也清楚,可是他每次去练武场本来就是受了陆华容的闷亏,心里头不爽快,找人当沙包打的,瞧见躺这么一地的沙包,他那心里头别提有多得意了,沾沾自喜真他自己是绝世高手一般。
这废物也不知道说他啥好,若不是常有陆华容监管一旁,怕是他的人生不知过的有多么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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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去哪了?怎么元帅去哪里都不用通报朕的吗?”这话有点迁怒,其实以前绪光青恨不得陆华容天天不在宫中,爱去哪去哪,他从来不理会。
“回,回皇上话。去了凤宏山。元,元帅说,那霏乾国国君受了寒,要泡温泉,就一起,一起去了。”
啪!
“许是皇上前一阵子有私下勤奋习武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只是皇上一下子武功增进了,不适应罢了。”俞达到无如此担忧,顺口回道。
“是吗?但愿如此吧——”喃喃自语,奎卫唯有将心中不安隐于心底,暂时不予理会。
出了习武场,绪光青嘴角挂着浅笑,一路在御花园走着,心情似是愉悦。
“俞达,刚才怎么会突然和皇上对打起来的?”
七嘴八舌,大家纷纷闹不明白怎么今日练武就会和往日不同呢?
奎卫走到俞达身边,脸色有些凝重。他身手是宫中侍卫最佳的,眼力自是一流。刚才皇上的那番拳脚功夫他看在眼里,暗暗吃惊不小。
只是——以为认定她表面圣洁的虚伪,想着法子要揭穿她真面目。现在一见她清心寡欲的表情就心烦,就想着哪一天能见到她娇羞盈盈,含情脉脉的样子。
“去习武场,朕今天要练武。”
皇上练武,自然是由侍卫们陪练的。刀枪棍法,拳法掌力,按理若能刻苦练习,绪光青的身手应是不差。
下了圣旨后,绪光青也不理会惊的目瞪口呆的俞达,大笑着转身,似是一扫心中不快,满意离去。
绪光青这么一走,跪满一地的侍卫们纷纷向俞达靠去贺喜。
“嘿,你小子可真是走运了。一下子连跳二级,升官了。”
旁边陪练的侍卫们一见这架势,立刻慌忙跟着下跪,屏息,惊恐不安。
击伤皇上!这可是灭门抄家的大罪,甚至会连做受牵连,大家统统都会完蛋。
“呵呵,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绪光青突然轻声一笑,眼底兴味的问了那侍卫一句。
没等他细想,绪光青的下一次攻势已到,嘴里还大笑着叫好:“不错,就应该这样。哈哈——”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真正开打起来。瞧着旁头伺候的顺福心惊胆颤,嘴里尖声喊道:“皇上,皇上,哎呦,小心啊。”
真正比武这种事情,即使点到为止,必为让败的一方多少受些亏。
且说那绪光青今日满肚子恼火,一进入习武场,嘴里大声吆喝了一下,就对着早已准备好陪练的侍卫们冲了过去。
一如往常,没个几个来回,侍卫们一如往常个个哀嚎的趴在了地上,绪光青环视四周一圈,却无往日的那般沾沾自喜。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念,突觉地上那些惺惺作态的侍卫们看的令人生厌。
一段树枝硬生生被绪光青折断在手,绪光青眼底阴冷一现,面无表情道:“摆驾。去凤宏山!”
他开心,后头跟着他的顺福可紧张了,一直在他身后,忧心忡忡再三道:“皇上,要不让小的给您宣太医瞧瞧?这肩膀一掌,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摆了摆手,绪光青不以为然的转了转肩膀,笑道:“朕哪有那么不堪一击啊。对了,这时候元帅应该和那云龙息用完膳了,派人请他们来,就说一起赏花。”
被派去的小太监回来极快,一路小跑到了绪光青身边一跪,喘着气道:“回皇上。元帅和霏乾国国君离宫了。”
拉过俞达到身边,奎卫小声问道:“你觉得今日皇上可有不同?”
俞达一愣,老实道:“本来并无异样,可是突而皇上的那一拳来势汹汹,夹杂着些许内力,杀气不小。属下一时没控制住习武人的敏锐,就回击了。”
“奇怪的就是,为何皇上突然有此内力,而且招式也有些诡异呢?”奎卫心中隐隐不安,可是哪里不对劲又一时说不上来。
只可惜,这个绪光青以往每每去习武之时,都是心不在焉,除了摆了个架势还有模有样外,其他全无半点力道和招式,整个就是绣花枕头。
可是皇上的武功再烂,侍卫们也没那个人有胆子敢赢他的。
于是乎,你就可以看到绪光青脸不红,气不喘,没消摆上三四个动作,地上就趴了一地哭爹喊娘,仿佛受了多重伤的侍卫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