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需要休养很久。回话人说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一年五载,也许——”
“放她的屁。她干脆缩里头一辈子不要出来得了。”
一句粗话打算了顺福的话,绪光青气的脑门青筋暴起,一甩手还真把刚拾起的玉玺扔了出去,好在没朝着顺福的脑袋砸。
午膳的筷子刚搁下,下午又要去检阅三军,晚上还得批阅奏章。
这日子过的真是生不如死,不带这么被玩弄的。
“回皇上的话,元帅府里头之前传话来了。说元帅身体抱恙,如今无官一身轻,打算回自家宅里休养。”
“去!把陆华容这女人给朕叫来。朕要她马上上朝,听到了没?”
绪光青心里头这把火烧的的确够呛。
肯定是陆华容搞的鬼,不然怎么好端端冒出了这么多事情来?
“启禀皇上,不只是土地而已,人口,村庄,粮食,道路,商家的酒馆铺子等等全部都要进行,这些全部是户部上报的数目。”
一泄气,瘫坐在了椅子上头,绪光青烦躁的抓了抓发鬓,有些恼火的道:“统统拿开。朕不要看这些东西。这些,还有这些全部统统拿走。”
发了火气,绪光青对着龙案上头堆满的奏章用手左右一挥,整片奏章层层叠叠被挥下了地面。
绪光青没有反应,他依旧晃动着手上毛笔,有一下没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批奏章还是玩深沉,反正顺福喊了他,他也没听到。
上前了几步,顺福低着头,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皇上!户部的奏章送来了。”
许是声音高了几分,绪光青一回神,眼神有些迟缓,一脸茫然的盯着声音来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人家说气急攻心,急中生智,险象求生,都是在最危急的时候,智慧的火花开始迸发起灿烂光芒来的。
绪光青也是一样,他这头刚骂完了脏话,脑袋却是灵光一闪,尖着嗓子,提着几分兴奋问道:“你刚才说陆华容身体抱恙?”
顺福赶紧点头连连称诺。
“休养?休养多久啊?”
迟疑了一下,顺福不敢把时间说给绪光青,生怕绪光青手里刚拾起的玉玺直接就砸他脑门上。
“说啊。”
一会儿要练兵,一会儿要全国调查,一会儿又是科举考试,他本来就不懂这些东西,那些大臣偏偏又写的文绉绉,古里古怪,让他看也看不懂。
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听着小曲,搂着美人,吃着点心,兴致好的时候也哼上那么几句,多么享受啊。
这回好了,每天上午上朝听了两个时辰的废话,好不容易下朝想开心下,丞相又跑来对着自己上什么治国之道。
然后接着咚一声闷响声,只见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玉玺也跟着被扫落在地,咕噜咕噜翻滚在地上。
顺福和拿着奏章的小太监们吓得匍匐在地,连手中的奏章散落一地也不敢拾起。皇上震怒的连玉玺也给甩手扔掉,可见此刻皇上的耐性已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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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筋运作了一会儿后,绪光青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对着顺福后面跟着的四五个小太监,吞着口水隐忍问道:“那些——又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三年一次的土地数量调查又要到了。这些是户部历年来各州各县上报的数量,已经汇总成最后数写在了奏章里面,请皇上过目。”
“那,那怎么这么多,多?”绪光青瞧着小山高般的奏章,急的差点咬了自个儿舌头,话都说的有些结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