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跪,仲父。朕知道了。是朕没学好剑法,朕马上就去。”
陆华容顺着云龙息的双手托扶,站直了身体,然后头一转,摆上了一张极为喜庆的表情对着外头所有人道:“快把皇上喜服拿来,赶紧奏乐,将皇后凤驾迎到正阳殿”
外头一听,所有人喜滋滋的慌忙起身,连声喊着喏喏,急忙各自做着事情去了。
喝了酒,陆华容虽然容易脸红,可是那酒量却是不小,以前她南征北战,在战场之上豪情万丈时候,喝的酒几坛子几坛子,如今几杯而已,她自然醉不了。
一听云龙息这么一般蠢儿无知的话,陆华容唯有置若罔闻,接着先前的问话说道:“皇上可记得在微臣临走时候答应过什么?”
“答应——什么?”还想着扮猴子游戏的云龙息,浑然无知的疑惑着,歪着脑门,绞尽脑汁的想。
他一瞧如此美景,居然想的不是迷醉心神,不是飘然欲仙,而是盯着陆华容那张俏红的脸庞,兴致勃勃的要玩扮猴王的游戏。
扮猴王?
云龙息兴高采烈的指着自己醉醺醺的红脸蛋,又指了指陆华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庞,笑呵呵的说着正是两张猴子屁股。
有斗争才有乐趣,所以陆华容对待绪光青抱着玩耍的兴致,而对待云龙息只有无奈无趣。
可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当时因为一时兴起就接下了霏乾国这么一个烂摊子呢?
失去了好兴致,陆华容也跟着多喝了几杯。
她料定了云龙息那个笨蛋肯定学不会那套剑法。所以走之前故意留了这么一手。至于那所谓的承诺,云龙息压根就没说过。
只是,那个笨蛋也记不住自己到底说过些啥。
哎,骗骗傻子也算是一种乐趣吧。这人生真是无聊透了。
不知是否蒙上了酒意,云龙息觉得身旁的仲父平日里头温和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诱惑的色彩。
他浑然无知,呢喃的接话:“没学会。”
019
还是把元帅喊来有用!皇上果然只听元帅一人的话。
云龙息被七八个内侍半夹着送进了内室里头穿戴喜服龙袍去了。
四下无人,陆华容慢条斯理的重新躺回了龙榻之上,执了酒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小酌一口之后,眯眼一笑,飞扬的眉色之间透着几分阴坏。
“皇上答应过微臣,三个月里头一定会将微臣所教的剑法习会。如果学不会,就会听从微臣的安排,顺利举行完大婚仪式。”
皱着眉头,挤着脸,苦哈哈的表情很不解的望着陆华容,云龙息傻呆呆的问道:“朕有说过这件事情?”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说着,陆华容就势弯下了腰,就要跪地呈请。
外头跪了一地内侍们,大臣们,各个垂着脑袋,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咬着牙根忍着笑,生怕恼了里头两位大人物。
皇上指着元帅的脸说,他们两个脸像猴子屁股。这——这像话吗?
020
几杯下肚,陆华容脸色泛起了红晕,星眸迷离,色若春晓,醉若海棠,真真切切是美不胜收。
莫怪绪光青说陆华容这个人色迷生相,红尘俗世,纠葛缠绵,必是终生难逃的孽障,没有资格普度众生成佛的。
换做是旁有男人这么一见,定是心驰神往,想入非非。无奈这个云龙息就是一个木头疙瘩脑门,脖子上头顶着绝对是西瓜不是脑袋。
云龙息和绪光青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一个肯听话,肯做事,一个揣着小心思,不肯乖乖就范。
一个整日就黏着陆华容,仲父长仲父短。只要是陆华容所说的话,一切都是对的,不对也对,反正他云龙息也搞不清楚对错。
一个恨不得这辈子别见着陆华容,和权力无关,和地位无关,只是因为陆华容和绪光青相克,一口咬定陆华容是假佛真魔,偏偏没人肯信一个废物说话。他俩的梁结下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