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公主笑眯眯,却不作答。
在一旁的华龙师走近那垂头犯人的面前,用手轻轻揪开他的长发。只见他双眼眯合,切齿诉疼。立时心软了下来,双眼铺上一层水晶膜。(他已决定此人正是明月)
夙愿国师明察秋毫,知道他伤心欲泪,暗喜自己的苦肉计有所成,道:“华龙师怎样啊?此人与你有关吗?要不要我们再给他吃点更甜的?”她趁火打劫,威胁华龙师。
华龙师暂时没完全肯定此人是否明月,若是去看看,好过蒙在鼓里。回道:“既然国师有心,那老夫也不勉强了。”
夙愿国师见他入了苦肉计,自己更加乐意的带他前去。华龙师为了见证此人是否明月,更不再多三思,拔步随着她走!
走了一会,便到了目的地,当下眼见冰雨公主用小刀在犯人的身上刮滑。犯人只垂着头,任她玩乐,毫无挣扎的力气。
华龙师解释道:“恶鬼兽性突发,又不知道起因,你叫我如何帮你们?何况不只是一只,而是全族!”
夙愿国师哼声道:“你的道行如此深厚,既然说对付不了恶鬼众?这实在叫人难以置信。”怒目一撑,瞅向华龙师,又道:“是否在找借口不想帮啊?”
华龙师道:“擒贼先擒王,现在连恶鬼王都不知在何处,即使我用咒语杀掉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恶鬼,一样是无济于事。”
夙愿国师怒火冲冠道:“与你无关?那什么才与你有关?”
华龙师定神不动,钳口不言,夙愿国师又道:“昨夜有位黑衣男子擅闯皇家牢,不知与你有没有关?”
华龙师一听,脸颊不由抽搐一下,显得不安,内思道:“难道刚刚那个夜叉声音是明月所吼?”
夙愿国师仿佛意料的到,举手住止,正要将明月拉出去的将兵,疑目瞅着华龙师,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隔世部落?”又指向明月道:“他到底是谁?”
华龙师不慌不忙道:“他出生于南瞻洲,随后死了父亲,被母亲弃在隔世部落,我是他师傅,他有什么我焉能不知吗?”
思毕,接着唤道:“来人!此犯人深夜擅闯皇家牢,又与华龙师无关(此句她加重语气),所以死罪和活罪都难逃,快将他拉到皇家牢大门前,杀了儆百。”
冰雨公主惊慌一下,望她一眼。
也许此慌是认为明月真的为她而来,现在弄到被杀头的下场,她十分感到过意不去,但又不敢出言解救。虽然她贵为公主殿下,但国家这方面她说的不算,何况眼下下命的人是国师以及她师傅,她岂能违拗师傅呢!
明媚的阳光,从天窗走进来,映射在干草地上。然而干草地与天窗拉开一道白光线,在白光线中蕴藏着滚滚地尘埃,正在原地翩翩起舞。
忽然,传来一阵音波将其推扩,直扩撞到负手望窗的老者时,才返回原地。虽然它的杀生力不是很强,但是仍可使老者怔了一怔,内思道:“莫非此地有夜叉?”这夜叉之音正是在隔壁牢房的明月长啸出的。
在他背后的夙愿国师,喝道:“华龙老头,你究竟愿不愿帮我们的忙?”
华龙师欲泪带怒道:“有本事的话,你就把他杀了。”
冰雨公主怔了一怔,内思道:“华龙老头不认识他?难道这个色魔真的为我而来的?”
同一时,夙愿国师凤眼一眯,沉思:“华龙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难道他在东声西击,故弄玄虚,想我把此人放了吗?”又望华龙师一眼,沉思:“那我就和你赌一把了。”
夙愿国师前走几步,道:“冰雨你在干什么?”
冰雨公主怔了一怔,立刻收手,将小刀藏在背后,喜孜孜道:“师傅你来了!我正在拷问他呢?”
夙愿国师那能不了解这位刁蛮公主,道:“是不是又在瞎胡闹了?”
夙愿国师听他此言,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保持沉静潜入思海。华龙师也淡定坐在石**,不再多出言。
陡然间,夜叉之音的音波再次传来,华龙师残躯颤了一颤,而夙愿国师也被嗡嗡细尖的声音惊醒。同时,她也见到华龙师脸上的惶色。
她内喜,心道:“看来要用苦肉计了?”口中向华龙师道:“华龙老头,想不想见一下那位极品的男子啊?”
夙愿国师看得出他已起了慌张之色,喜道:“年纪二十上下,虬卷披发,脸蛋如花,这样极品的男子,不知华龙师认识么?”声音沉慢,双眸注察华龙师的动静。
依她所言,华龙师稍敢断定此人有可能是明月,因此更害怕她对此人下毒手,焦急道:“他年纪尚少不懂事,望国师放了他吧!”虽然未肯定,但以防万一,他只好这样一说。
夙愿国师仰天狞笑道:“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我自然会放了他。”
将兵听命,已解开明月手足上的铁链了。
在旁边的华龙师有点心急,轻叹一声道:“明月啊!你的命实在苦啊!从西牛洲千里迢迢冒险来东胜洲寻母。至今母仍未寻到,又要英年早逝。唉!恕为师无能,若是为师能侥幸脱离皇家牢,为师一定会把你的骨灰送回隔世部落交给你外祖母。为师知道你喜欢你外祖母诵念的咒语,你就放心的去吧!为师会尽力的。”
他一口气说了如此多,定然是想暗示着什么。
华龙师残躯一转,朝着石床走去,拂袖就坐,道:“我已经和你们说过迭次了,我是无能为力的。”
夙愿国师见他总是执着,心下不通畅,冷哼一声道:“我都愿意将家仇放下不与你计教,你既然还不肯帮我们,莫非想在玩什么花样?”
华龙师淡淡道:“你的家仇确实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