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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多时,天上的炎日在不觉不知中淡了下来,眼前当下变得昏暗。
明月殷勤的工作,随之而完成。
明月笑吟吟道:“山人自有妙计,多说无益,我们还没开工吧!”说着双手摊开葛藤,一条一条排整齐。
那男子也在左右帮忙,但疑色仍未消,道:“排着这么整齐做甚么?”
明月拿起一条葛藤,在那已排整齐的葛藤内穿来穿去,道:“织网。”
那男子不解他的行动,瞅向他道:“小兄弟,万事想开点,千万别做傻事啊!”
明月知道他想说什么,道:“大哥你放心,我活得好好的,不可能去做傻事。”说着打势手,又道:“走了,我们现在急需去准备一下,今晚引蛇出洞!”
……
过了良久,那男子突然喜道:“我有了,我们虽然不能在内部砍,但是我们可以从外面砍进去,直砍到我们妻子那,这样便可救出我妻子,你意下如何?”
明月唉气道:“这样砍法,需要砍到何年何月才砍到你妻子那?就算能砍到了,三头毒蛇也早搬家了。”
那男子好不容易想出了办法,居然屡屡受到他打话柄,当下无奈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男子携着他妻子走到崖前,喊道:“小兄弟!你怎样了?”
崖底传回声音道:“我没事,快拉我上去。”
那男子恍然大悟,原来中间这条葛藤有这样的排场。<!--PAGE 5-->
目前,明月难于摸索暗途,不过为了生存的希望,他仍然坚持瞎跑。就算被绊倒,他都会立刻滚起,朝着有光点的方向腾去。
“瑟!”“瑟!”“瑟!”
终于跑出了森林外,星光淡淡,已给足了明月的希望。
幸好这样可以给他的步伐有撤退的节奏感。
一步!二步!三步!霍地转身起跑,大叫道:“我的妈呀!救命啊!”
在树上的三头毒蛇立即飕飕地追上去。遮蔽大树后的男子正时安心的上前搭救他妻子。
那男子点了点头。
明月蹑步出去,走到离蛇巢三丈外,高声呐喊,意想惊醒毒蛇。不过毒蛇酣睡,他的呐喊毫无起色。
于是,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三头毒蛇砸去,连连砸了几个,仍然不见毒蛇有任何反应。正时,他百思不得解毒蛇是睡是醒,或者是另有阴谋。
那男子接过干粮,道:“引蛇出洞与救我妻子有何关系?”
明月解释道:“今晚我去把蛇出来,你就去蛇窝搭救你妻子就可以了。”
……
明月胸有成竹道:“你都没想居然说没,这岂不是在消化自已的勇气吗?”
那男子惭愧道:“好吧!那就依你的,想想办法!”
正时,他们二人为了想出对付毒蛇的办法,长夜不睡,过午不食,捧腹思考,抓耳挠腮,捶胸扯发,呆目看日。
那男子好奇盯着眼前的葛藤网,举挂在山崖边,似乎蜘蛛网般。但是不知其网二旁为何系带着几块大石头,甚至中间另有一条葛藤。
此葛藤没有直接与网连接在一起,这真不知用意何在?不过他也没多问。
明月拍拍双手的泥污,道:“大哥来,填饱肚子,今晚引蛇出洞。”说着拿出随身带的干粮递给那男子,
那男子不知他在卖什么药,自己也不会织网,只好闲坐一处,留下他独自在穿来穿去。他的法手十分熟悉,显得曾经在通天渔村偷过师。
突然他叫道:“大哥可否帮我去挪几大头到山崖边吗?”
那男子从命而去。
来至崖前,明月四处瞧一下,脸色见笑,显得惬意此崖为已用。他向那男子道:“好了,我们去找葛藤来。”
他语气胸有成竹,那男子值得信赖,跟着他去附近的小森林里内,东翻西找。找了一会,便可找到一叠葛藤,拉到山崖前来。
那男子疑色满面,问道:“找这么多的葛藤,究竟干甚么用?”
明月却没把他的怨言放入耳,突然思索到什么,喜悦道:“有了!这里有山崖吗?”
那男子想了一想,答道:“好像从这里直前走二百米左右有个山崖。”
明月立身起步道:“那更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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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近山崖前,一脚撩起中间那条葛藤,加速朝着星空纵去,为星空暂时添加了一个黑人影。三头毒蛇也跟着朝空纵去,穿破藤网,拉动了藤网两旁的石头,挪进山崖。
这石头重量不轻,当下牵连三头毒蛇滑下去崖底。崖底之深,毒蛇是死是活,无人晓得。
在半空的明月如流星般,倏地消失星空,也跟着向崖底落去。
“啊……”
明月惊魂未定,左闪毒蛇的右头,右避毒蛇的左头,前扑躲过毒蛇的中头。跑着跑着,火把都慌掉了。
一下子四处黑如膝,种种恐惧的声音不断笼罩起。
他悄悄走前几步,立即目睹到毒蛇的凶目霍地亮起。虽然毒蛇身躯尚未行动,但眼内已发出重重戾气。
不过明月脸面保持淡定,示意他不怕它。但他心脏惊跳的声音,被寂静的森林显示出来。
“啪!”“啪!”“啪!”
浩瀚无限的天际,虽然两眼能见,却无法摸索内头的毫丝,何况人生?
明月二人潜入今晚生死攸关的茫途,点燃了火把,驱走了黑暗,踏入了阎罗森林,到来三头毒蛇的老巢边,遮蔽起来。一眼便见毒蛇已绕在横平大树上入寐了。
明月轻声道:“我出去嚷醒三头毒蛇,把它引出森林,而你按原计划,去救你妻子,知道吗?”
就在这天的中午,那男子突然展颜一笑道:“要么我们窥入森林内,把所有的树顶一一劈秃,这样便可将三头毒蛇活活晒死,你意下如何?”
明月深邃的眼神凝向阎罗森林,摇头道:“将三头毒蛇晒死是个好主意,可是三头毒蛇不是傻瓜,甚至比我们要聪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它一定会发觉。恐怕那时树顶还没砍几棵,我们就已经变成它的腹中之物了。”
男子低头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