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正容道:“若是有本事的人,不须别人来考。若是正人君子,更不可能有人侮辱。”
鼠老大知道狡辩不过这个油腔滑调的小伙子,但他生性高傲,不愿意在别人前面奉弱。于是逞能道:“既然是救民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明月喜上眉梢,向四爷道:“我也须要回去准备一下了,待会长牙山见。”
一直没出声的明月,见他仍然不愿意出兵,于是用激将法道:“鼠老大即是鼠老大,连几个土匪都畏惧的不成样。”
鼠老大怒喝道:“小屁孩你说甚么?若是你有本事的话,为何不自己去,何必来找我?”他像是猜测到明月来此的用意。
明月撇脸一边道:“民脂民膏你们剿匪盟队也收了,现在他们有事,不找你那找谁?”
四爷见计划有眉目,喜悦着向与明月交换个眼色后,道:“大哥,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先退出去,叫醒兄弟们准备出发。”
他们在交换眼色之时,鼠老大发觉他们二人的举动有诡诈,道:“你们二人眉来眼去,是否在隐瞒实情?”他巴不得如此,便可有理由不出战。
四爷掩饰道:“剿匪是大事,我岂敢自作主张呢!”
四爷向明月使个眼,明月意味到他的用意,于是移步向前,道:“土匪目前还在长牙山……”
鼠老大喝住道:“老四你不说土匪杀来了吗?为什么小屁孩又说在长牙山?”
四爷连忙解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土匪众已在长牙山正在筹备武器向我们开战,所以我提前给大哥说一声,好让大哥你做防备。”
明月苦笑道:“是她自己硬要来的,我没法子。”
四爷陪几声笑后道:“废话少说了,我们还是先去办正经事吧!我大哥也在那边恭候多时了。”
明月愕然道:“鼠老大也来了吗?他会否像之前那样连累大家?”
明月触目无由暗赞果然是做贼的好所,难怪鼠老大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众人没他考虑得如此详细,只暗暗想着立即上山,狠狠教训土匪一番,报刚才一气之仇。目前商队们没货物在身,要说交战起来,一定不出明月之前所料,他们定能全神勇战。
走了一会,诸人尽是气喘吁吁,累着视脚而行。
淼淼瞻前顾后,疑问道:“搬来的兵呢?”
明月笑道:“已往长牙山去了,我们还是立刻动身前去与他们会合吧!”
淼淼侧目视他,道:“是否实言?千万别叫我们白白去丧命。”
四爷灵步飘过去,拍拍他的手臂,轻声道:“大哥!大哥!快起来呵!”
鼠老大身子动一下,“唔”了一声,道:“老四,你三更半夜有何事啊?”
四爷回道:“土匪快杀来了。”
话言毕,汲汲的向帐篷外腾去,纵上了老残马,披星戴月,迎风潇洒,向商队营奔来。
在帐篷外等候多时的淼淼,眺望他的归来,笑容满面迎接着他,道:“你去那这么久,到底去那了?”
明月腾下马道:“去搬救兵了,我们现在也出发剿匪吧!”
鼠老大一听,脸色尴尬,呐呐道:“原来民众有难呵!那你先容我考虑一下再作打算好吗?”
明月冷哼道:“人命关天,岂容你多考虑,他人性命早已驾西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就不要去,让出兵权给四爷去。”
鼠老大为之不爽快道:“你这是考我,还是侮辱我。”
鼠老大试探道:“我们为何要去剿匪?”
四爷依原计划道:“若是我们不剿灭他们,他们就会来剿灭我们。”
鼠老大冷哼道:“想剿灭我们,我看他们没那个种。”
鼠老大若无其事,起座道:“我们没什么好防备,只缺土匪的到来。”顿了顿道:“现在他们还没杀来,我先去睡一会。”
四爷倒怕下床不起,急道:“我们做兵的既然给贼剿,倘若被人家知道了,你叫我们戮匪盟队的面往那搁?”
鼠老大颇感有理,止步道:“好!我们现在就去给他们一个颜色,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厉害。”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内却是懒洋洋,不想诚心去剿匪。
四爷信心十足道:“依我看,他这次不会的,你放心吧!”说着向着众人道:“你们快将火把噗灭了,免得被发现。”
陡然,在坡道一旁的草丛里飕了一声,腾出一个人在明月的面前,道:“小兄弟为何来得如此晚?”此人正是四爷。
明月惭愧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四爷没搭上他的歉意,瞅向淼淼,道:“不是吧!兵戎相见时期,你竟敢带一个妞来!”
明月微微一笑道:“我甚么时候让你白白送死过?”
淼淼回忆起恶鬼洞,双颊晕红显出羞色,道:“我实在也没什么办法,那就依你吧!”
这时,明月等披星戴月往长牙山而去,走了一会,便见一座山,此山非岩石所构,而是泥土所造,四处皆是草木,巍耸如笔。
鼠老大惊慌屈身,愕然道:“甚么?那帮土匪既然又敢来爷的地方撒野?”说着立刻穿起外衣,走入上座,便见明月也在此,又转头向四爷,道:“他为何在这里?”
四爷“哦”了一声,朝着明月走去,道:“他是来通风报信的,否则我也不知道土匪的意图。”
鼠老大大目稍合,将信将疑道:“是吗?那土匪现在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