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番安抚的话,但是惊魂的春桃一时难定。直到她浮出暗箭一幕,方可缓缓安定下去,离开她父亲的怀抱,疑问道:“那箭是谁发的?”
正时明月恰好在藏处走过来,大叔指向他,答道:“是他发的。”
春桃这时美目闪出仰慕,迎着英姿潇洒的明月,同时暗赞之前所见的小白脸原来是一个气宇非凡的英雄。
那黑马当下受击烈痛无比,忍不住的朝空呻吟。声音不但喊得凄惨,更给土匪们带来惶恐不安。
这一刻土匪们已知毫无胜算,惟有空手而归了。
一阵江水收敛了战局。
土匪们愕然依然,不知所措,方寸已乱。
大叔举起木棍,向村民们喝道:“起来啊!诸乡亲父老,把这厮通通赶出我们通天渔村……”
村民们虽然是荏弱,但见那土匪无缘无故中箭毙命,即时料到有高人在背后撑腰。他们霍然将畏惧抛在脑后,鼓起勇气向土匪们呼杀喊打。
脸上带疤那土匪挥起大刀,向土匪们傲然道:“让我一个人来。”
土匪们知道他想逞能,便无言任他一人随意。
那大叔如豹速将近,那土匪阴阴一笑,推开手中的春桃,顺风握起大刀,就绪作战。
明月缓缓接过包袱,眼中闪出有话要说,但又说不出来,只唉了一声,留下一股惭愧!
大叔望着他那副愁眉苦脸,慰道:“孩子,别想这么多了,岁月会冲淡一切的。”
明月亦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但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示意待从,瞅着她的娇影渐渐往家里去,对村民们道:“日后土匪有可能还会重卷而来,你们需要做好防预工作,免得再受干扰。”
村民们感动的齐齐点头言谢。
樽盖头小孩子凑上一嘴道:“明月哥哥,我会学好箭的,像你一样厉害,把那些土匪都射走。”
明月摇摇头示没,同时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连绵不断的赞扬他。他们见明月身带有弓箭,略猜到刚刚所发箭之人一定是明月无疑。
大叔抬头遥望蓝天,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明月边接受村民们的夸赞边‘嗯’了一声。
明月道:“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杀出去呵!”
试问谁人不爱子女,大叔正时犹如灌下烈酒般,胆也变壮许多,道:“好,我们现在就冲去。”
明月挺起弓箭道:“你冲前,我在后帮你射死他。”
明月走近大叔,问道:“你们没事了吧?”
大叔点了点头。
春桃仿佛见到心中的枭雄般,露出桃花羞涩,道:“我们没事,你要紧吗?”
大叔威气凛凛走到春桃的面前道:“小桃你有事吗?”
刚刚被土匪轻佻的春桃骇然未定,全身如小草软软,盈盈投入她父亲温馨的怀抱里,只****不作答。
大叔搂过她的娇躯,感触到她每处的肌肤均在颤动,便拍拍她的肩膀,慰道:“已没事了,没事了。”
怒气重重,土匪们感触不安,不想空手而归,但又不敢拔刀直前。
依他们眼内的骇色,根本不把这些懦弱的渔夫放在眼内,只是怕暗箭难防罢!
果然,在暗处又腾来一支阴箭,刺在一只黑马的丰臀上。
只见他尚未向大叔挥刀之前,突然惨叫了一声,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鲜血不禁从胸口滴滴落下。
土匪们愕然,东张西望,唤道:“刀疤(那土匪)你怎么了?”
那土匪望一下胸口被刺的箭,又瞥一眼大叔,奄奄一息道:“你……”没出几字,立刻随风倒下。
明月欣然,摸摸他的小头道:“日后别玩这么多鸟了,知道吗?”说着他有点回忆起以前蒙骗华龙师,跑去玩鸟。
樽盖头小孩子凛然,点点头。
不时,去拿干粮的春桃以神速的步伐携带着一个灰色包袱走来,两颊已有明显的泪痕,侧脸一边,将包袱递给明月。
春桃大惑不解道:“现在不是在村民内了吗?你们要去那啊?”
大叔瞅向明月,解说道:“他身上有紧事待办,所以要离开。”
春桃刚刚才对明月起了好感,谁知这好感犹如闪电,一闪即没,使她情不自禁的噙起泪。但又听知明月有紧事需办,不宜劝留,唯能于礼送行,道:“等等,我去拿点干粮给你,预免路上饿着。”
大叔不再犹豫,“嘿”了一声提足勇气,立刻握起随手的木棍,向土匪们冲去。
正在被那土匪抓着的春桃,见父亲持棍而来,喜惊交集喊道:“爹爹,快救我啊!”
随着她的话音,土匪们见大叔单枪匹马,情不自禁狞笑,暗忖真不知‘死’字怎样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