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只军队如果失去了信心与勇气,会对士气造成什么样的打击,那是可想而知了。
于是,面的兰帕德他们也只能站在城楼,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却并没有立即奔下去。不过,他们的机动与强的战斗力保证了,只要他们一旦冲下去,下面的广场立刻就会变成一片血的海洋,变成一片红的杀戳场!
也正是这样,他们才见证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现在,荆老板开始发威了。
一群头兵们刚刚挥舞着刀枪地冲了进来,突然间发现,远远地,有一个虎背熊腰的汉正用森冷而满含讥笑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一手一个,拎着两条比他还高的巨型滚木在那里冷笑。
这些士兵们都已经杀红眼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现在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冲进去,更甭提就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了。
“不过也好,把这里变成一座血磨坊,或许面的战士就能压轻许多,这倒也不错嘛。”
荆老板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乐了。
眼望着远铠甲鲜明的敌人狂涌进来,荆老板再不犹豫,只不过,他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转,向后飞奔!
不过,强的攻势还是让岗萨雷斯的守军们付出了代价,尽管他们守得坚如磐石,可是十二万人同时攻城,攻势之烈可想而知。
在西侧东城门被破的前一刻,在荆老板准备杀四方的前一刻,南侧的城门意想不到地被攻破了。
不过,纵然黑风寨的守势如钢铁般坚强,可是,毕竟下方的城基已经被那个耗式魔偶冲击出了一个巨的圆形窟窿,由里通到外,本无法再进行防御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被人为地再度挖开了一个没有城门的城洞,现在,正有无数悍不畏死的士兵正沿着那个巨的城洞狂奔了进来。如果守不住这个城洞,这座城市,便将真正的被破了。
却没料到,箭矢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比箭矢可怕一百倍的滚木攻击。
领头的那个中队长耳朵里只听见“扑……”的一声闷响,随后子就是一僵,半边子麻麻的,好像失去了知觉了。
“呃,怎么回事?”
眼看着一群士兵狂吼着,以无畏的精神勇敢至极地冲了进来,他们太过了,以至于,在冲锋的过程中他们都忘了远程的弓箭狙击开路与基本的三人箭头式冲锋阵形,再加巨的城门相对于密密麻麻的人群来说实在过于狭窄,结果,一群家伙几乎是肩碰着肩,头挨着头的挤着往前冲,阵形密集得无以复加。前面与后面的倒还好说,可是中间的人们却几乎是生生地被前后的人们包夹挟裹着冲了进来,几乎就是脚不沾地被架进来的。
悲剧终于发生了。
荆老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一群士兵已经开始从门洞中冒出头来了,一声狞笑,开始发动了蓄谋已久的进攻。
滚烫的沸油不停地泼下了城头,将一个个正持着云梯或是长索攀城而的士兵浇得满泡惨嚎着倒栽了下去。
巨的滚木与擂石砸了下去,将城下走避不及的士兵砸得脑浆迸裂,砸成了一团泥。
箭矢交换中,黑风寨弓箭手竟然是完全拼了命,悍不畏死地与远的弓手相博,你我一箭,我就你十箭,以命换命,以狠博狠!
如狼似虎的庞贝国士兵们疯狂地冲了进去,本没拿荆老板当一盘菜。他们倒是选择地遗望与忽略了,刚才在是谁将那个可怖的耗式机械魔偶砸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又是谁将那个重达五万多磅的金属魔偶力拔山兮的扔过了城头,扔向城外?要知道,那城墙可是高达五十米啊,要把这样一尊魔偶扔出去,那需要怎样可怕的力量?
战争是一场属于勇者的游戏,更是一场属于智者和强者的游戏。可惜的是,这些冲进来的士兵勇倒是勇了,不过,在智与强,好像还是差了不少啊。
没办法,兵癞子永远是兵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况且,战争的本质是什么?无外乎就是掠夺财富与人。想一想这个,每个士兵心底都是兽发作,兽血,眼前这个人,哈哈,就把他踩成一堆烂泥冲过去吧。
并且,也不知道是因为反应速度过慢还是兵员素质过低的问题,眼前偌的一个广场,就那样空落落地站了一个人,这也太搞笑了吧?难道是十二万军一起冲,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员堵住这个巨的口子了么?
事实,倒不是这个原因,再怎样,岗萨雷斯不可能不留预备队应付突发况吧?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荆老板刚才向城楼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住了蠢蠢动的一千名强风刀客们,让他们暂时先别下来。目的当然很明确,他要立威!他要让敌人真正的心惊胆寒!他要一个人挡住这成千万涌进来的敌人们,要用自己撑天纬地的个人勇力完全击溃他们的信心与勇气,将他们打落下去。
不过,别误会,荆老板可不是向后准备逃跑,这货刚才扔木头桩子扔瘾了,现在还准备再扔几条玩玩。反正他别的没有,可力气却有的是,扔呗,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密密麻麻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眼睛里散着噬血的光芒与杀戳的,疯狂地拥挤着往里冲。
约是因为城基忽然洞开,一群人不必再爬着云梯去打生打死,战斗相比来讲要轻松些的缘故,这些士兵竟然忘了弓箭手掩护,只是一窝蜂的往里冲,这也给了荆老板充分的准备时间。
现在,荆老板倒是没心关注南侧的战况,他现在必须要把涌进西城门来的一群家伙垮。同时,他也相信,就算南侧城门破了,也没啥不了的,反正有哈曼他们在那里顶着,多个事儿啊。
眼望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像开了闸的洪水,已经由那个城洞不断地往里涌,荆老板皱了皱眉,心里头嘀咕着,“真该死,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将那个魔偶扔出去好了,往这个窟窿一堵岂不是省事多了?唉,我怎么这样没脑子啊!”
荆老板暗骂自己愚蠢。
这家伙下意识地往没有知觉的右半边子望去,可是,一眼望去,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比鬼叫还难听的哀嚎声。滚木桩子以可怖的高速早就掠过了他的右半边子,巨的力量冲击下,直接把他的右半边子给撞飞了,现在他的整个子已经缺了好的一块,乍眼瞅去,整个右半边子已经完全不见了,灰的肠子与鲜红的脏器随着鲜血向着喷溅着,这家伙生命力倒是旺盛的,在这种况下竟然还能喊一嗓子,而不是立马倒毙。
这货真是发狠了,左右手交替着一个风车抡了起来,一撒手,于是,空气中一前一后传来了两声令人头皮发炸、心头狂跳、郁闷得几乎要吐血的闷响声,随后,就看见两道浓浓的白烟呼啸着,划出了两道可怖的直线,穿越了一百多码的空间距离,一头扎进了城门洞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荆老板的力量太了,所扔出的滚木桩子也太强悍有力了,尾部与空气剧烈的摩擦已经燃烧起来。
最开始冲进来的士兵刚在城门洞冒头,出于自卫与防范的意识,怕遭到敌人的弓箭手狙击,脚步缓了一下,同时舞起了一个刀花,想抵挡突如其来的箭矢攻击。
就连不擅远战的艾玛尔等一群魔法师也疯狂地冲了来,用一个接着一个的瞬发魔法将一片片的人群淹没在了火的世界,火的海洋之中。看着一群群浑浴血惨叫着跳着死神舞蹈的人栽倒在地,他们心底说不出的痛快。
“疯了,他们是一群疯子……”
纵然经受了最严酷战斗考验的老兵们也禁不住格尔玛人这样疯狂的冲击,他们利用人数的优势,三面合击,如同浪一般冲击着这座城市,可是,然间发现,无论他们的浪潮再狠,波浪再,可是,面前的这座只有三万人防守的城市,竟然像一块壁立千仞的礁石,无论他们怎样进行冲击,最后依然会浪花四溅,无功而返,让他们徒呼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