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这句话还好,听到这句话,朱啸就来气,一来气他就要嚷嚷:"你昨天晚上就说过一会她就会醒,现在都过了无数个一会了。"
老菜头将烟丝填进烟杆里,笑了笑,道:"其实从昨晚手术到现在,只不过才过了四五个时辰,只是你太急了而已,一个人心里急了,就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他点燃旱烟,还不忘听取一下朱啸的意见:"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没醒。"朱啸没好气地道。
叶盛陪了林晓烟一夜,朱啸陪了慕容若雪一夜。
不一样的是,林晓烟是只是受过惊吓之后睡着了,现在已经醒了;但慕容若雪却身重巨毒,手术之后,依旧未醒,至于什么时候才会醒,也没有人知道。
手术做了一个半时辰,而慕容若雪已经昏厥了很久了,现在天不但已经亮了,而且大亮,今天的天气居然出奇的好,依旧是白云悠悠,阳光灿烂。
妙玉撇了撇嘴,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着话,妙玉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带上了门。
林晓烟其实也真的想找件好看点的衣服穿上,那个女人见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时候,不是都穿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呢?
林晓烟虽然也换了件好看的衣服,却不是那种鲜艳的颜色跟耀眼的款式的衣服,而是一件洁白的裙衫,这种裙衫一定要气质好的女人穿上才会有味道,一般的女人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林晓烟沉吟着,道:"还好。"她自然不能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该起床了,等一会吃早饭的时候,还会见到叶公子,我帮你多说说好话,好不好?"妙玉叽叽喳喳地道。
林晓烟故意瞪了瞪眼睛,道:"你呀,好事被你一说,也会说成坏事的,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这个东西我保管你没见过。"朱啸道。
老菜头眼睛里发出了光,脱口道:"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老菜头道:"你没有看见我点头吗?"
朱啸撇了撇嘴,道:"我现在是屁股对着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点头。"
老菜头道:"现在你知道了?"
林晓烟道:"嗯,他这个人风度翩翩,而且为人很温厚,很通情达理。"
妙玉眨着眼睛,道:"他早上来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将你迷住了?"
林晓烟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说的实话而已,而起我也没有说过我讨厌他,我只是对华伯伯的擅自做主有点不满而已。"
"莫急莫急。"说着话,老菜头就悠悠地抽起了旱烟。朱啸想起了什么似地,忽然道:"你喜欢抽烟?"
老菜头点了点头。
"是不是?"朱啸又问了一遍。
可是朱啸的心情却不太好,一点也不好,不但不好,而且糟糕透了。老菜头已经开始在舀酒了,他要准备好酒、卤蛋、卤干子、烤鸡,现在天还早,他要先将这些东西准备好,晚上才有东西卖。
他忙了一大会,然后端着张凳子坐在了门口,将旱烟拿起来,把里面的烟灰在门槛上磕磕,他一边磕,一边道:"你别急,再过一会她就会醒的。"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眼睛看在烟杆上,可这句话显然是对朱啸说的。
林晓烟的气质向来都很不错,虽然现在沦落至斯,但气质犹存。她穿了很久,才传好这件衣服,然后对着铜镜开始带一点简单的首饰。
漂亮的女人是永远不需要太多的装饰的,而她,显然就是这样的女人。
人与人之间,很多事情都会惊人的相似,因为人生本就是差不多的。
妙玉皱了皱眉,道:"穿衣服为什么要我出去,我都帮你穿了十多年的衣服了。"
林晓烟一直都缩在被子里,就是怕妙玉看到她那身破烂的衣服。
"今天我要自己穿,我想穿一件好看一点的。"林晓烟又找了个借口。
朱啸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你至少救了我的朋友一命,我有点好东西给你。"
"好东西?"老菜头道:"什么好东西?"
朱啸将手伸进口袋里,取出几根从关外带回来的香烟,摊开手给老菜头看。
妙玉听到林晓烟这么一说,自己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她跟着林晓烟好多年了,见证了林晓烟的年少时的欢乐,也见证了林晓烟家破人亡时的悲伤,她一直都是对林晓烟不离不弃的,她们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那这么说的话,以后小姐你跟了叶公子,就算是求仁得仁了,我妙玉也能跟着你沾点光了。"妙玉笑的开心极了。
"昨晚没有妙玉服侍,小姐你有没有睡好啊?"妙玉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