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摇着头走过去,走到胡老三的身边,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住了,因为他发现胡老三脸色惨白,眼珠血红,已经死了,直挺挺地死在了**。朱啸是一个十分机警的人,反应也异常地灵敏。他左右扫视了一周,发现整个门窗都是紧闭的,就不由地奇怪,这本是一个密室,胡老三怎么会被人谋杀呢?难道说是自杀?
很快,**的水手跟乘客都会聚在了起来,水手有十三名,乘客算上朱啸跟风清,总共只有七人。这七人当中,有一个居然就是之前在风清面前跳水的女孩。
除了这个女孩、柳若雪还有风清跟朱啸四人之外,剩下的三人有两个是师徒,师傅年纪也不大太,莫约四十左右,而徒弟看样子才刚刚成年,两人都是骨瘦如柴,弱不胜风的样子,这两个人别说是杀人,就算是杀鸡,估计都没那胆子,而最后一个人是个黑衣人,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宽松的大袍子,头上扎着一块布带,脚上的鞋子也是布的,通身都是黑色的打扮。本来朱啸觉得这个人的嫌疑最大,可是等到他得知这人是个瞎子之后,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柳若雪道:"瓜子下酒?"
朱啸道:"是的,就算是没瓜子,但是酒却一定要有的,光吃不喝,那太无趣了。"
柳若雪点着头,道:"嗯嗯,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条船上有酒吗?"
柳若雪眨着眼睛,道:"你吃下去了?瓜子壳子是要吐出来的。"
朱啸道:"本来就这么小了,还要吐出来一些,那干脆不吃好了。"
柳若雪从口袋里又抓出一把,放在朱啸的手里,叮嘱道:"这次千万不要再整个吞下去了,否则小心便秘。"说到最后两个字,她自己的脸也红了红。
柳若雪将一粒瓜子放进嘴里,嗑碎,道:"我想请你吃瓜子。"
朱啸苦笑,她想不到柳若雪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嗅了嗅鼻子,道:"可是……"
他话没有说完,柳若雪就打断了,道:"可是什么,你还不过来吗。"她忽然嫣然一笑,道:"你怕我?"
朱啸看了风清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风清急了,道:"因为……因为……因为她不是这种人?"
朱啸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这种人?"
朱啸那时候看到她央求的表情,也是不理不睬,现在被柳若雪冷眼相向,自己也觉得是活该,所以见柳若雪不理他,就只好转过身,准备识趣地走开了。但是他刚走出几步,柳若雪就叫住了他:"你等等。"
朱啸知道她是在叫自己,可偏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你在叫我吗?"
柳若雪东张西望着,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人吗?"
师徒两人一个叫做司徒林,一个叫做司徒吉,两个人都是木匠,朱啸怀疑他们两个人是父子二人,而那个在风清看来很神秘的女孩名字叫做小舞,这个自然是个小名,最后的青年瞎子叫做七夜,这个也不知道是小名还是什么化名。
现在在这些人之中,从朱啸他们的角度来说,那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小舞了,因为人肯定不是朱啸跟风清杀的,而胡老三死的时候,柳若雪跟朱啸正在甲板上,柳若雪没有作案时间,七夜是个瞎子,不可能杀人的,而且胡老三的致命伤是在胸部的心脏部位,一刀致命,瞎子不可能认的这么准,这司徒师徒两人看样子只是胆小鬼而已,看到了死人就头晕,那还有动刀子的本事。剩下的就只有小舞一人了。
小舞还没有辩白,风清就记着替她澄清了:"胡老三绝对不是小舞杀的?"
朱啸笑了笑,道:"我是一个酒徒,酒徒随时随地都能找到酒的,你在这等我,我去弄点酒来。"
柳若雪道:"好啊。"她回答的表情很柔和,话音也很娇柔。
朱啸后退几步,就转过身跑进了船舱。他去哪儿找酒呢?他去了老狐狸胡老三的房间,他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应门。难道是胡老三睡着了?不该啊,他是船长,随时都会有事情的,怎么能渎职呢?朱啸想着,又用力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应门。就算是睡着了,就算是吃了安眠药,也该醒来了。朱啸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胳膊肘灌注内力,往门锁那边一撞,门就开了。胡老三还在这个房间里,还在**躺着,看样子并无什么异样。难道这个老狐狸这么能睡吗?地震都吵不醒他?
朱啸看着她秀气的脸颊,也不由地看得痴了,逐渐地就注意到了她鬓发下的一块伤痕,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伤痕一定是出自南宫洋的手笔的。想到这,朱啸就觉得心中很歉疚,因为当时自己并没有出手相救。
柳若雪却没有看出朱啸的心思,只道:"这瓜子好不好吃?"
朱啸道:"还不错,就是少了一点酒。"
这句话就说的朱啸就点气不打一处来了,大声道:"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怕你呢。"他说着话,就走了过去,跟她并排站着,也趴在了护栏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喂。"柳若雪叫了一声。朱啸转过头来,柳若雪将手里的瓜子一掷,正好丢进了朱啸的嘴里,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朱啸咀嚼了两口,道:"还不错。"
朱啸道:"没有了。"
柳若雪道:"那我叫的就是你。"
朱啸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