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躺在长椅上,眼神迷离地看着窗户。月儿已经嘴的睡在了他的脚下,而晓雪居然还没有嘴,居然还是傻乎乎地看着他。
"我有点醉了。"晓雪忽然说道。
说自己醉了的人,其实往往反而没有醉。
朱啸在前世的时候,也会偶然跟几个亲友一起出去喝几杯的,那时候也许没有现在这么风光,可是日子也算过的很逍遥,很自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压力,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现在则完全不同了,自己肩负的重任,有时候在他夜半梦醒的时候,想想也会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唉,一个人活着,为什么总要背负那么做的包袱呢?
朱啸本来不想喝的太多,也不想喝醉,因为今晚他还要去劫狱,对于一个喝醉的人来说,那劫狱就无异于是送死,朱啸可不想送死。
但是酒这种东西,就跟美人一样,你开始也许在想,只是亲亲就可以了,但是亲亲之后又想摸摸,摸摸之后又想弄弄,弄弄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嘿咻起来了。
他一声大吼真是如同雷震,就算是聋子也会被他吵的听见的,何况只是两个睡的还不算太沉的女孩。
最先醒来的是晓雪,晓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你回来了啊。"这是句废话,若是朱啸不回来,又怎么会站在他们面前呢?
月儿皱着眉毛,道:"啸哥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们都无聊到睡着了。"
朱啸眼神温柔,道:"你去了也许我们的危险更大,所以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飘香没有在坚持,因为他相信朱啸,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会对一个人无道理地信任的。
朱啸跟飘香分手之后,就去烧烤店买了一大袋的烧烤,因为他这次出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买下酒的好菜的,菜没有,但是烧烤岂不是比菜下酒更好。
飘香的回答很直接:"五百二十三岁。"
朱啸本来想问"这么老了,居然还没有死?",可是他并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听赤月说过,一个人的法术强极高极之时,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自己的年龄也能上调很多的。
"你说的监狱是不是落英城中唯一的监狱——禁欲之地?"朱啸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哦哦。"朱啸现在并不太想说话。
酒也是一样的。你原本可能只是在想,浅尝辄止,但是喝着喝着就放不下了,而幸好,就算今晚喝醉了,还有明晚,明晚也还是可以去劫狱的,没有谁规定一定要今晚去。只是……
只是朱啸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决定今晚去,今晚就铁定会去,哪怕是醉生梦死,他也会去的。一个人若是连活着的原则都没有,事事都随心而变,那这人是不会成就大事的。
朱啸喝醉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疼,也很胀,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醉,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吐。喝酒的人不管喝成什么样子,就算是喝的满地乱爬,也会觉得自己没有醉的。就像是赌钱的人一样,就算是输的裤子都脱了,也绝对不会认输的,等到第二天就会筹钱来再赌。
尼玛,无聊也能无聊睡着,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女人好像总是可以有很多种本事。
朱啸一屁股坐下来,道:"月儿,开酒。"
月儿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跳起来,道:"好的。"她拿起酒瓶,三下五除二就将两瓶酒打开了,酒香怡人,朱啸还没有喝,就已经醉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晓雪跟月儿都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就那样随随便便地躺在那里,那的睡姿真是让朱啸看的有点哭笑不得。
朱啸大吼一声,道:"都起来了,吃晚饭了。"
现在天虽然还没有黑,可是吃晚饭也不算太早。况且朱啸的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
飘香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她特别叮嘱道:"但是这个禁欲之地里面的看守人都全部是道之境七重天的了,也就是全都与你相当,他们的年纪也都已经很老了,是落英将军的贴身侍卫的后代,除了把守这个禁欲之地而外,他们哪儿都不去,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因为他们对于劫狱的人,是不会饶恕的,定斩不饶。"
朱啸道:"我知道了,你……"他拍了拍飘香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准备一下,今晚就去禁欲之地,将那个乌沙龄解救出来。"
飘香握住朱啸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