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玉清门的上下都是震惊不已,在莫剑鸣回到玉清门不久之后莫剑鸣就神秘的失踪了,好像是从天地之间蒸发了一般,莫剑鸣悄悄的消失在了松盘峰的松涛声之中,随着莫剑鸣消失的还有一只伴随在莫剑鸣身边的天罚神兽雷鹰。
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这名玉清门的弟子悄悄的离开了玉清门,也许真的是没人知道。
自从寒烟渡的大战之后,现今正道大昌,邪道龟缩在八百里白山黑水之间,再也不敢轻易的出来,修罗门的门主九幽魔君也在这一场大战之后失去了踪迹,只剩下一干长老带领着修罗门所剩无几的弟子在无情宗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着。
段云冷哼了一声有些气节的说道:“谁会想这个不孝的徒弟,又笨、又不识抬举、又、、、”但是在纪雯含笑的眼光中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一声淡淡的冷哼。
终于段云被纪雯这样盯着看看的有些不自然了有些微怒的说道:“你笑什么!?”
纪雯淡淡一笑,拉起段云的手轻轻的拨弄着说道:“是啊是啊,这个小弟子又笨,又不识抬举,偏偏会让你这么晚了还这么挂心的来到人家的精舍。”说道后来轻轻的一笑段云猛然的一滞轻轻的摇着头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兀自转过头走出了精舍,纪雯也是淡淡的叹口气合上精舍的门走了出去。
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精舍,在松盘峰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遍布着这样的精舍。段云就这样无声的站在精舍的门外,既不说话,也没有走进去的意思。片刻之后段云轻轻的叹了口气就欲转身离去,但是忽然间,一阵微凉的夜风缓缓的叩开了精舍的门。
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如同是魔咒一般的萦绕在段云的心头,段云终于淡淡的演了摇头走进了精舍中。
朦胧的月光静静的从窗口弥漫进整个精舍,在这个无人的夜晚之中月光肆意在在屋中开放,那满地的绚烂深深的刺痛了段云的眼睛,段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精舍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秋季是一个凋零的季节,所有的绚烂在这样一个哀伤的季节都会失去原来的色彩,北雁南飞,鱼沉湖底,在这样凋零的季节中,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漠然。秋风中所带的那一丝丝的凉意早已经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无限的放大,秋蝉在枯萎的花枝之上无声的潜伏着,断断续续的诉说着那段心伤的传说。
今年的秋天是注定了没有人会享受收获的乐趣的秋季。
留在人们心中的只有那滔天的墨火和呼啸来去的法宝,在寒烟渡的方向所散发出来的一丝丝的魔气早已经弥漫到了整个神州浩土。当然,即使是没有人注意收获的结果,人们还是收获了一个让人心惊的身影,那个静静的站在枉死城的城墙之上,在墨色的烈火吞噬了无名碑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那里等魔坠。在魔啸阵阵的时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蚩尤时的决绝。
无情宗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自从修罗门被正道伤了元气之后无情宗已经无可争议的成为了邪道第一大门派,其余的小门小派都慢慢的被修罗门吞并。绝情也整天的带着无情宗的宗中,并没有外出,谁也不知道这位历来神秘的宗主到底在干什么事情。
经过正邪大战之后的正邪两道现在都显得十分的安静,正道也没有再一次的进逼邪道,邪道也抓住这个机会躲在八百里白山黑水只见慢慢的休养生息着,唯一显得意外的就是新出现的雷皇到底去了哪里,这个问题不仅正道的人们在寻找着答案,连邪道的人也在不停的找寻着莫剑鸣的身影,谁又知道这个少年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八百里白山黑水之中。
玉泉山,玉清殿内。
玉清门早已经是上下震动了,在寒烟渡的那场绝世的大战之中,松盘峰的一名年轻的弟子一剑笑傲,力战蚩尤,最后终于将蚩尤再一次的打入了九幽之下,那名年轻的弟子一身素色的长袍,一把玄青色的神剑的形象早已经在正道之中被人传颂了无数次,那个少年的名字在这样一个秋天也被人们一次一次的提起来——莫剑鸣。
但是少年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那就是雷皇。玉清门的道法轻盈飘渺,一把仙剑上有乾坤万物,但是这名弟子却不一样,在这名弟子的手中,一柄神剑化作了天地之间最为犀利的神雷,决战的时刻天地变色,呼啸只见好像是上古的雷神苏醒了一般,将满腔的怒火完全的宣泄了出来。
天之怒,竟至于斯!
“就知道你在这里”一个温声细语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段云缓缓的转过头,纪雯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段云的眼前,段云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纪雯淡淡的一笑轻轻的走到段云的身边拉起段云的手,段云看了看纪雯有看了看四周说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样,让人看到多不好。”
纪雯嗔了一眼段云没有回答段云的话只是轻声的问道:“又想起来他了。”
依然历历在目的是那一剑惊鸿时的天地失色,依然历历在目的是那两鬓秋霜时的心伤神情,但是这一切早已经过去了,只有的无声的夜晚的时候才会有人默默的捡拾起这段往事慢慢的回味着。
段云就是这样的人,松盘峰的夜还是那样的松涛阵阵,这沙沙的松涛声有些焦躁的敲打着段云本来就烦躁的心。段云乃是一脉首座,道行精深,按道理说应该是个心静如水的人,但是现在他明显的不能安静下来。
看了看静静的洒落的月光段云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松语堂,月光渐渐的闭合起来,将段云的身影吞没了,待到月光再一次的掀起一角的时候段云已经静静的站在了一处精舍的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