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镇北候看方岩小小年纪,也不居功自傲,态度十分谦逊,心里又多了一分满意,对他说道:“来到边陲,在马队中呆着,虽然没有什么风险,安安稳稳的捞一份军功,但是所得有限。”
“侯爷说的不错。”这句话算是说到方岩的心坎上了:“大好男儿,志在建功。”
“你是从候府出来的,如果有心,我自然是要成全的。但我治军,一向从严,就算是我的亲生儿子,来从军,也要从头做起。”
“侯爷千军万马中不改其色,真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方岩暗中赞道。
镇北候午睡,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方岩跟人聊了一会儿,帅帐就有人传话,让方岩进去。
方岩按军中规矩参拜了镇北候,镇北候若无其事道:“到了马队之后,可还习惯?”
那军官一走,方岩就泛起一丝微笑,心说镇北候一定是听到了马队的事情,特地召见自己。
到了午饭后,方岩就赶到军城,不过他来的有点早,镇北候有午睡的习惯,方岩只能在门外等候。
在跟门外一些军官聊天时,方岩才知道,镇北候午睡的这个习惯,还有些故事可讲。二十年前,镇北候刚刚接手西陲军务,一次大战中,亲自领军上阵,结果中了莽荒国十万大军埋伏。八千汉威军一个个心惊胆战,正等待镇北候发号施令,带着人马突围,却见镇北候一个哈欠,抬头望望天色,说是该午睡了。
“哈哈,兄弟,正忙着?”
“是老兄,快请进。”
方岩端杯热茶过来,那军官接过喝了一口,咂咂嘴巴道:“兄弟,没想到你来了刚一个月,就把马队整治的头头是道,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被这帮老兵痞给气跑呢。”
“我汉威军和莽荒军对峙了几十年,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战,但每年都要交锋几次。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和莽荒军,都不断的互相派遣探马,打探对方军情。”
大战中,每军都要提前派探马出去,打探敌人军情,以作适当调整,这些方岩都是知道的。
“所以,这次要你到前方去,捕获几个莽荒的探马。”
”镇北候捻须一笑:“这个叫方岩的小家伙,还真是有点手段,恩,是个人才。”
“侯爷,方管带现在在马队中威望颇高,不仅他所在的马队,就连别的马队,也都知道来了个十几岁的小管带,很有点魄力。”
“再试他一次。”镇北候思索片刻,道:“去把方岩叫来。”
“是。”方岩知道,镇北候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连小侯爷方毅的功名,都是自己拼杀而来。
“既然这样,那就好,现下有一个差事,需要你做。”
“请侯爷示下。”
“托侯爷关照,一切都好。”
“恩。”镇北候点点头道:“我听人说,你在马队做的不错,把一支烂糟糟的队伍,也弄的十分出色。以你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不易。”
“侯爷谬赞。”
这话一出,立即把众人吓的几乎昏过去,但镇北候若无其事,翻身下马,就在草地上一躺,不出片刻功夫,鼾声大作。
汉威军群龙无首,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而外围那些莽荒军,也不知道对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双方顿时僵持下来。等到镇北候睡醒,精神抖擞,上马喝道:“随我突围!”
镇北候一马当先,在十万蛮荒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莽荒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神威的将军,以为天神下凡。这一役,让镇北候声威大振,从此将边境镇守的固若金汤。
“这些士兵都不是坏人,只要诚心相待,自然就能上下一心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那军官道:“兄弟,侯爷叫我来告诉你,今天下午,让你到帅帐去。”
“好,我一定准时到。”
“得令!”方岩心知这肯定是镇北候又在试探自己,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好,你下去吧,有人会跟你交代细节。”
“是。”
……
方岩正在房内整理一些简单的文案,就见上次带自己来马队的那个帅帐军官推开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