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国王苦笑，“往哪里撤？”

“大陆西方，还有没被人类涉足的土地。虽然是沙漠，但我想，应该有办法让大家生活下去。”

“看来，你真是早有打算了。”国王缓缓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但我不明白，如果整个大陆都毁灭了，你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似乎，这更不能让我放心吧？”国王苦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陛下。”楚门耸耸肩。

国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认为我们打不赢？”

“不只这个，”楚门看了看国王，在考虑是否要和对方摊牌，或许现在早了一点……但一想就清楚了，现在摊牌也许没好处，但推迟到日后，一定有坏处。

“陛下，”楚门说：“我不能坐视水晶神教的信徒陷入一场无休止的战争，不断的无谓消耗下去——等等，您先让我说完——现在确实没有，但我想马上就要。类似于蜥蜴人大军的规模，决不会更少。”

“你说那些奇异生物？”

第四六零章奇异生物

许久，国王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揉了揉额头，苦笑：“这还真是一个糟糕的……不，最糟糕的消息。没有比这更坏了。”

“但我看您并不担心。”

“至少我要撑到最后一刻，等待奇迹发生。”楚门说。

“是么……”国王怔怔出了会儿神，悠然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支持你。至于我……”他的嘴角爬上一丝笑容，仿佛在缅怀着什么，说：“脚下的土地，将是我唯一的归宿。”

“很难。”楚门摇摇头，“或许我们会赢得前几次战役，甚至十几次，哪怕更多……但神的仆从，并不会在战争中被毁灭，消耗的只能是我们人类。他们不怕失败，可以无数次重新来过，但我们却没有退路。除非……天上的新神获得全面胜利，但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撤退么？”国王问。

“我绝对会为考文垂战斗到最后。”楚门说：“但如果，这场战争真的没有希望……陛下，请允许我带着教徒撤离。我建议，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您也应该撤离。”

“没错。之前只是试探，但我想，很快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我有点想不明白。”国王摇摇头说：“之前蜥蜴人也就罢了，但为什么那些古神，也让他们的追随者进攻考文垂？要知道，这个大陆有那么多国家……”

楚门当然知道原因。但他总不能说，因为精灵女神这个祥瑞在，您马上要遭受的祸端其实全是从我这里来的吧？于是，笑了笑说：“古神很记仇，或许是为蜥蜴之神找回面子。不过您放心，就算是优先进攻考文垂，但别的国家也马上就会遭受同样的打击。不过是个先后的问题。”

“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任何担心的理由。”国王苦笑，摊摊手，“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或者说，整个大陆的控制。”

“这也超出了我的控制，”楚门点点头，“但我想，尽我所能，把能控制的优先控制起来。”

“比如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