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砸他们的塔，也是暗里行动，要知道，我们有水晶之刃……”娜塔莉压低声音说。

“还没有成熟的力量，不适于现在使用，也不利于咱们的形象，对不？”楚门笑了笑，“我们可是一直以真诚和平的面貌示人的嘛。而且，法师塔那边，肯定有高手坐镇，就算我去，也未必能讨到好，还会被抓个现行，昭告天下，到那时……”

娜塔莉笑了一下，旋即止住，没什么心情开玩笑。她哼了一声，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忍让的必要了。我们可以考虑一下，首都的那座法师塔防备是否严密。”

“想要报复么？我看不行。”楚门皱了皱眉，说：“法师们虽然嚣张，但并没有大摇大摆的砸场子，我们要注意这一点。”

“这和大摇大摆有什么区别？”娜塔莉反问。

“巨响么？”娜塔莉冷笑一声，“这可真有趣。”

楚门清楚娜塔莉在说什么，一般的法师，都能使用隔音屏障这个法术。如果当真不想让人知道，那声巨响是不会传出来的。那么，基本可以认定，这是一次明目张胆的挑衅。

“你怎么想？”楚门问。

娜塔莉倒不是在跟他生气。地上的那些碎屑，原本是几个月来精心操劳的成果，却被如此野蛮粗暴的破坏了。她感到了一种不加掩饰的挑衅，根本是在对水晶神教宣战。

“这是魔法的力量。”娜塔莉冷冷地说：“否则很难做到。”

楚门点点头，即便已经过去很久，空气里仍残留着魔法波动的痕迹。是来者能力不够，不能将这些痕迹抹除呢？还是说，这是某种程度的示威？

“虽然差不多，但区别还是很明显。”楚门说：“关键点在于，他们还是在暗中行动。娜塔莉，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境地。”

“嗯？”

“法师们并不想和王国为敌，如果他们明着来，咱们的国王陛下就不得不采取行动，这是双方都不愿看到的。懂了么？”

娜塔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瞟了一眼负责人，说：“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圣女阁下！”负责人一躬身，转身离去。

“哎，娜塔莉在教会里，真是令行禁止啊，这可真让我伤心……”楚门笑着摇摇头。

他更相信是后者。

“遭到破坏，是几点钟？”楚门问，“当时你们都在干什么？”

“那是下午三点，”负责人思索着说：“当时，我们正在进行一些报表的填写，收发室里没人，然后，我们听到了一阵巨响，就赶忙冲上来……上面已经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