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金色面具，方展也觉得谢灵韵一双眸子无比闪亮，似乎就要射进他心里。

“可是你的声音明明就是男声……”他大脑有些短路，结结巴巴地道。

“亏你之前还伪装过于招，想改变声音还不容易。”谢灵韵道。

方展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愣了半响，苦笑道：“这真不象是你该问的话。”

“为什么不象？”轮到谢灵韵诧异了。

“哪有首领象你这么八卦的，简直象个女人。”方展忍不住道。

方展无语，敢情丫这是压力过大，所以拿他当心理诊疗室来了。

“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谢灵韵悠然道。

方展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位首领大人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怎么这么奇怪。

“你说得是预言术？”方展一愣，摇头道，“那是传说中的神通，我是没见过。”

“不是预言术，就是预言。”谢灵韵道，“有人就对我做过预言，而且很准，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方展好奇问道。

方展笑道：“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你能在混乱之地建立一个二级帮派，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听起来你好象也有烦恼？”谢灵韵嘿的一声。

“谁没有烦恼呢？”方展叹了口气道。

这句话说出口，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婉转柔丽，清脆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好听。

方展呆住了。

“我为什么不能是女人？”谢灵韵淡淡道。

方展一下子愣住了，吃惊地看着谢灵韵：“你不会真的是……”

“我说过我是男人吗？”谢灵韵注视着他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认为我是女人。”

“你看什么？我脸上长东西了？”谢灵韵似乎是瞪了他一眼。

方展有点发毛：“你问吧。”

“你有喜欢的人吗？”谢灵韵缓缓道。

“不告诉你。”谢灵韵忽然哈哈一笑。

方展顿时没好气：“我能说一句你很无聊吗？你现在可是一点首领的神秘感和敬畏感都没有了。”

“整天保持神秘感很累的，聊聊天有助于舒缓情绪，我和你只是交易关系，所以在你面前，也不必保持首领的架子。”谢灵韵道。

“哦？”谢灵韵饶有兴趣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烦恼大概和要进圣火殿有关吧？”

方展笑笑，没有说话。

“不过如果没有你的这个烦恼，我们恐怕也不会结识了，人和人的相识，真是奇妙。”谢灵韵也没在意，悠然道，“方展，你听说过预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