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和月季相当的感动,但嘴上却道:“你错了,我们就是来杀你的,你信错了人。”
陶闲哈哈笑道:“那你们怎么不下手呢?我睡的这么熟,这岂不是好机会?哦,你们一定是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不忍心杀我,对不对?”
“呸!臭美去吧你!”
陶闲揉揉眼睛,皱眉道:“怎么天又亮了,我还想多睡一会的。”
芙蓉捏捏陶闲的鼻子,吃吃笑道:“你啊你,也亏你睡的着,真是没心没肺,吃饱了就睡,死猪一个,真服了你了,要是我们姐妹是杀你的杀手,你的脑袋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陶闲道:“我这不是没死吗?你们怎么会杀我呢?”
而芙蓉和月季却不敢睡,因为随时说不定会有人来暗算,必须警惕一些才行,虽然远离岛在芦苇荡内,但这也不安全。
两个女子半睡半醒,轮流着值夜放哨,一晚上总算熬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雨也停了,天也晴了,可是陶闲却还在睡,呼噜噜的睡的那个香。
两个姑娘都心中感动,都被陶闲所感动。
陶闲刚认识她们,就如此的信任她们,毫无提防的吃她们给的酒肉,现在,又毫无提防的睡在她们身边,简直是太信任她们了。
现在,陶闲就睡在她们旁边,真要是她们要杀陶闲,只需要拔出匕首,一匕首就能杀了陶闲,陶闲等于是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她们!
月季微笑道:“空城计第一次灵,第二次可就不灵了,所以,今晚上你再睡的跟死猪似的,我们一定宰了你。”
芙蓉道:“宰了你后,然后割了你的舌。”
陶闲皱眉道:“这又是为什么?杀了我就杀了吧,为什么还割掉我的舌、头?”
如今,已是冬季,虽然江南没这么冷,但夜里依旧很凉,可是陶闲根本不在乎,睡的还挺香。
芙蓉和月季不仅摇头苦笑,她们在这种地方可睡不着,她们可没有陶闲这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洒脱。
两个姑娘进行了分工,一个在船舱的那头,一个在船舱的这头,警戒放哨,以防有人偷袭。
“你自我陶醉的本领可真是天下第一了。”
芙蓉笑道:“我们之所以不动手,就因为你睡的跟死猪似的,我们姐妹,觉得这是一计,所以,才没下手。”
陶闲道:“看样子,我这招应该叫空城计吧。”
芙蓉道:“那也说不定,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计吗?你呀你,为什么就不用脑子好好的想想,怎么就爱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呢?”
月季道:“就你还闯荡江湖呢,我看迟早小命被你自己糊涂的送掉。”
陶闲道:“你们又错了,我从不是轻易相信别人,但我只要相信了别人,就不会怀疑别人,更何况,二位妹妹怎么也不像是那种趁别人睡着了暗算别人的小人,所以,我信的过你们。”
芙蓉和月季这个笑,芙蓉道:“这人睡觉跟只死猪似的,将他捆起来卖了,恐怕他都不知道。”
月季淘气的上去用小辫子的辫梢去抚弄陶闲的睡的满是口水的脸,陶闲用手拨拉了一下,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别闹,再让我睡一会。”
“喂!你还睡啊?天亮了,该起来吃饭啦!”
这是何等的信任?
芙蓉和月季之所以被感动,就是因为陶闲对她们的信任和尊重,尤其是对她们人格上的尊重,这更是她们最感动的地方。
淅淅沥沥的小雨整整下了一夜,而陶闲也酣睡了一夜,睡的那个香就别提了,是真睡着了,而不是假的。
芙蓉照着陶闲的头重重的敲了一下,嗔道:“因为你睡觉睡的不但跟死猪一样,而且,比猪可恶的地方,就是你打呼噜,呼噜声跟打雷一样,我们姐妹一晚上被你的呼噜声吵得心烦意乱,有十几次想跳上去塞住你嘴巴,割掉你舌的冲动!”
月季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叫骚扰,你睡的倒是香,你这么大的呼噜声,别人怎么睡?”
陶闲失声道:“我靠,我打呼噜好像还犯法了啊?男人睡觉有几个不打呼噜的?不打呼噜,那还叫什么男人?我睡着了,我打呼噜我也没办法啊,拜托你们女人讲点道理好不好。”
时间不大,陶闲就响起了鼾声,他真睡着了。
芙蓉苦笑着轻轻道:“这人究竟心有多宽,真令人费解。”
月季幽幽道:“这种人,我真是平生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