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闲就是这种人,他的观点就是如此,所以,他对于这种所谓的家教,简直嗤之以鼻,恶心透顶。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家教,也不是什么孝道,根本就是套在自由脖子上的枷锁,让你做狗的锁链罢了!
中国五千年来,就是被儒家三纲五常的无形枷锁束缚,炎黄子孙才做了五千年的奴才!
既然要儿女死不得不死,那又何必生下儿女?既然要人死,为何又要生?
既然做父母的生下儿女,目地就是让儿女做奴才的,那还谈什么孝道?这岂不是一场交易?
既然生下儿女,就是要利用儿女的,那就跟一个人养大一群孤儿,再利用这些孤儿替他们卖命赚钱,这又有什么分别?
王鹅儿道:“看不出,这两人还真孝顺。”
陶闲冷笑道:“哼,孝顺?所谓的忠孝仁义,三纲五常,不过就是教人做狗罢了,做儿子的,对父母如此敬怕,没有一点尊严,没有一点自由,这种所谓的孝道,分明就是奴才,儒家那一套,完全是教人做狗罢了,做儿女的,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什么家教,呸!”
陶闲一向如此,愤世嫉俗,桀骜不驯,见解与众不同,所以,这些姑娘见怪不怪,而且,她们也赞同陶闲的观点,这种愚忠愚孝,的确是跟做狗没区别。
孟刚在后面抱住了孟母的双腿,孟奋跪在了母亲的前面,也不停的磕头,道:“娘,您何苦如此?孩儿一定发奋读书,您何必如此?”
孟母抡起拐杖,照着孟奋就是以拐杖,然后回转身来,照着孟刚又是一拐杖,骂道:“你们弟兄两个,没有一个争气的东西,一个不认真学,还有三个月就要进京考取了,居然还背不过书,另一个,更不争气!刚儿,为娘问你,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家来咱家借宿,你就要人家这么多的钱财,你这见钱眼开的畜生!为娘没有你这种儿子,给我滚,给我滚!”
“娘啊……”孟刚忙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头都肿了,哭告道:“娘,孩儿没有啊,是他们非要给孩儿的,孩儿起先不要的,可是他们非要给……”
“起来吧。”那老妇人道:“怎么来了这么多姑娘?都什么人?”
孟刚笑道:“都是路经此地的,人家还给了好多银子,作为寄宿费呢,娘,你快看啊,二弟的盘缠有了,成亲钱也有啦……”
孟刚高兴的将二十两白银取了出来,递给了孟母。
最可恨的是那些什么圣人,孔孟自己做了狗不算,自己做的有滋有味,于是乎,他们就认为做奴才好,故而,就大肆宣传奴才之道,让大家一起享受一下做奴才的快乐,在这些圣人的眼中觉得,他们是在做好事,乃是为天下人谋福。
也许,这好心做好事,说的就是孔孟。
那些收养孤儿的人,其心就不良,难道也应该感谢?甚至为了报恩,不惜做一些杀人放火的缺德事?
十美教的杀手们就是如此,他们本就是孤儿,被十美教主收养,但收养他们,却是要利用他们卖命的,难道应该感激这些魔头?
所以,孝顺自然是应该的,但孝并不是一定要做狗,做儿女的,也要有尊严才对,绝不能做没有尊严骨气,唯命是从的奴才才对!
难道做儿女的,就应该做父母的狗?
见到父母,就跪下磕头请安,父母训斥、打骂,什么都要听从?
真的应该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给你你就要?人家不过是借宿罢了,就算人多点,吃的多点,你就黑了心,要人家这么多银子?论语怎么说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难道是贪图朋友的银子,才不亦乐乎的吗?你这败坏祖宗名声的不孝子!还不快将银子还给人家?”
“是,娘,孩儿错了,再也不敢了,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众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王玉儿低声道:“这老婆婆倒是明理,家教挺严的。”
孟母面沉似水,非但不高兴,反而将拐杖一顿地,顿足叹道:“唉!天啊!我孟家怎会有如此不孝子孙?我老婆子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孟母挣扎着就要一头撞向木墙,准备一头撞死。
那穿着朴素的少女赶紧拽住了孟母,孟刚赶紧将银子一扔,张开两只大手,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腿,哭道:“母亲!儿犯了错,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母亲何苦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