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衍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用那双锋利如刀的烟灰色双眸望着石墨，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之门】是传说中圣子接待属臣的地方，一旦封闭后就绝无再开启的可能。也就说，两年前邱寒他们是圣子接待的最后几名属臣。至那以后骊山陵将变成一座完全封闭的灵墓。”石墨说：“但我们石家已经发掘骊山陵长达千年，家主不可能就此放弃。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邱寒他们如此气愤的原因。家主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眼里容不得忤逆他的沙子。这么多年来，敢于挑战家主权威的人几乎都已经消失了，一切也都在按照家主的预想进行，除了两年前的事故。那么既然【神之门】不可能再度自动开启，家主就只能制造出专门的“钥匙”来人为的开启【神之门】了。”

“钥匙？”龚衍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没考虑这样的情况，在他的心里有一套另外的考量，他只是没想到今晚石墨竟然会敞开心扉对他说这些对于石家来说也属于机密的事情。石墨名义上是他的学生，但背地里其实龚衍明白，他其实只是石家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枚眼珠而已。

他没有看石墨，牵着塔提娜的手就往镌刻着“清远源”三个大字的牌坊后面走去。

CC熄了引擎。石墨则笑笑，紧紧跟随自己老师的脚步往里面走去。

无月的夜里，整个庄园静悄悄，三人踏过牌坊后面长长的台阶，一路无言。

“就是祭品啊。”石墨轻声说，“此祭品必然与圣子有密切的关系，要么是圣子前两次转世遗留下来的骨骸，要么是跟圣子有直接血缘关系的灵族。”

当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石墨才终于开口了，他问：“老师您身上的伤……”

“不过是贵家主给我的一点警告罢了。”龚衍脸色沉静如水。

“其实家主这次之所以邀请您去澳门，目的大概也是劝说老师你放弃骊山陵的吧？”石墨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老师您大概不知道，这次【神之门】的开启，其实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