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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坛龙虎斗【二十三】(第2页)

唯有莫离是自由身,还位列文道七圣手。

除了擎中王刘景浩外,其余四王都是前来观礼的贵宾,自是不合适。

本来应当让东海云台这唯一的局外人来读,可刘睿影并未在众人中看到李韵的身影,因此莫离便是最佳人选。

刘睿影写完后,朝着宣纸吹了口气,让墨迹干涸。而后从桌上掀起,走下台去,递给了莫离。

“莫大师,劳烦您给众位大才念念。”

莫离一脸茫然的接过,不知刘睿影究竟是何用意,为何偏偏要她来宣读。

擎中王刘景浩只用了眨眼的功夫反应,随即朗声大笑起来。

“二位大贤,那便是如此?”

“既然寒灯大人发话,那当然就要如此!”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一百六十年。刚好百年加一甲子之数。好记的很。”

寒灯人说道。

独夜人打量了刘睿影一番后说道。

“不知三位大人驾临,我等后生有失远迎,还望宽恕!”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寒灯人回答道。

言语入耳,刘睿影这才回过精神,晃了晃脑袋。

这发问之人,应当就是独夜。

一切都在汇聚到这人的身上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只要朝上一看,刘睿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有着一燃烧的眼睛。

就像突然撕破黑色夜幕的两颗大星,正在凝视着他。

鸟归巢,人也归家。

五星无月,任何匆匆都被遮掩。

同样也没有奔波,也遮挡了烦躁。

这等人物,见到他们三人,都得以冠以“大人”的敬称,刘睿影即便浑身是胆子,也不敢将寒灯人唤做“老寒”。

“师兄,你说的就是他?”

寒灯人身旁之人问道。

他的孙女可是与晋鹏之间有着很深的纠葛……连刘睿影也能看出,他们俩之间怕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之情。

“哈哈,小友不必如此。且看我这灯盏,对你亲近的很!你我之间,不以世俗辈分相论。不过我的年纪着实长你很多,你若是愿意,叫我声老寒便可。”

寒灯人说道。

寒灯人负手而立。

灯盏悬浮在他的右边的肩头上方三寸之地,微微悦动。

当刘睿影的目光看向那灯盏时,它竟然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似是故人相见,行礼问好一般。

身为博古楼楼主,不论如何,都算是酒三半的先生。

何况这般场面,刘睿影竟然如此相帮,也是狄纬泰所未曾预料到的……

当初刘睿影在博古楼中时,狄纬泰对他并不算是客气,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最后落下的芙蓉冠,刚刚触及刘睿影的头顶时,合而成三的三道人影也飘然落下,面对刘睿影而立。

三人身上的耀光让刘睿影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但却听到身后一阵慌乱的**,可很快又被从前方传来的喧哗盖住。

“见过寒灯大人,独夜大人,远行大人!”

沿着复道回廊,映入眼中的,处处皆是玲珑剔透之物,檐簇之上层层叠叠的满是龙凤翱翔。

居中宝殿的正上端,是个葫芦顶,亮的灼人眼目,上面描绘着巨幅比划,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还有凶恶兵将器宇轩昂的护驾于前后,但左手中却捧着琉璃盘,右手拿着个玛瑙瓶。

盘中空无一物,瓶子里插着几枝弯弯曲曲的珊瑚树,却是紫晶色,人间从未得见。

再后者,左右两侧尽皆金袍银甲。右侧持铣拥旄,左侧执戟悬鞭,持刀仗剑,恍如神人。

琉璃门外尚且如此壮观,顺着门厢朝里看去,更是惊人!

几根大柱,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托起数座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的长桥。

待这金光与红霓近了,在场众人闻到一股奇香。

这香味不同于先前安东王潘宇欢点燃的“龙涎”,从口鼻吸入后却是觉得四肢轻快,灵台澄澈,宛如瑞气弥漫于四肢百骸。

金光落地前,闪耀渐隐,化为紫雾一片,让整个大殿如同混沌仙境。

“凡是前来参加这‘文坛龙虎斗’的,扪心自问,谁是君子?不知君子为何物之人,却是妄议君子,真是可笑至极……”

接着,又在纸上写下了两句话:“君子和而不同,君子周而不比。”这两句话,同样请莫离宣读了出来。

众人正在琢磨之际。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不旦是通今阁中人各个义愤填膺,就连博古楼却是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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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道出这位先贤当时的困顿,但身为君子,这般潦倒的时候,他心中所想却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蔽天下寒士尽欢颜”。

而他的后世子孙,更是留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句。

如若说唯有君子才会有此大志,不如说唯有此大志,方才是真君子!

刘睿影却是泰然自诺,不乱方寸。

“君子本就应该胸怀天下,这兴亡匹夫有责之说,在坐的列为大才,想必比我懂得多,悟的透。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唯有在穷途末路,困窘于不堪境地时,还要不放弃自我所坚守的心性,方才是君子!”

“先贤卢故之典,众位难道忘了不成?”

刘睿影放眼全场,在座的能有几个真正尊崇学问的人?

若是这学问做到最后,并不能够超乎功利,所学的一切反而让人更加庸俗又不切实际,还不如归于山野,耕田渔猎,自在舒心。

“这位大才,却是有些狭隘了。此间的‘勇’,并非是勇武,而是担当。试问那些个盗匪之流,有何担当?逞一时之勇武,不过是匹夫而已,毫无远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皇朝无德无仁,尚且都被在座五王推翻,何况盗匪,岂能长远?”

他倒是自在的很,苦了他还要替他与这些人纠缠。

刘睿影正犹豫间,忽然耳朵一动,却又是擎中王刘景浩的劲气传音。

听完后,心中也有了底气。

“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众人伸着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但只有五王和狄纬泰,徐斯伯坐在他背后的七人才能看的清楚。

又有通今阁中人起身辩驳道。

刘睿影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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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三半眯眼看了片刻,便抚掌大笑,同时又饮了一口酒。

这惑字,上或下心。

或为可能之意,左右皆可逢源,毫无一定之规。

黄口小儿也能有窥破天际之语,浩然学究也难免固步自封。

“一个人行于世间百态,想要真正要做到内心的坦然,便要先做到拥有仁义的胸怀。这种来自于于内心的仁厚,在加上宽和,便能使之不斤斤计较。心怀宽广,才能不纠缠于这世道所给予的得失,故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忧与恐。”

鹿明明说道。

宣读完后,众人仍在回味迟疑。

鹿明明和常忆山却是起身朝着刘睿影拱手一礼。

读书人唯有在觉得受教时,才会如此。

并且比划生涩。

间架结构也缺乏整体的协调。

或许那些清高的文人看了必得说上一句,把自家鸡拿来沾沾墨,在纸上走两步,都比这字要来的齐整。

墨已研好。

黑中泛起点点金。

好在这会儿的阳光并不刺眼,所以这点点金色并不明显。

莫离看着纸上的三句话,眼睛顿时一亮!继而十分不可思议的抬头和刘睿影对视了一眼,然后将纸上字抑扬顿挫的读了出来。

刘睿影的字算不上好看。

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丑陋。

其实这道理极为简单。

在场的众人,除了五王之外,其余都是属于博古楼,亦或是通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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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伯和狄纬泰说道。

第四卷 血染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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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那还不够明显吗?”

寒灯人上前两步,将宽厚的手掌搭在刘睿影的肩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

“不碍不碍!其实我们仨早就来了!本想下来凑凑热闹,又觉得一旦现身露面,却是让你们拘谨。这才一直默不作声的在上面看着。”

寒灯人伸手指了指天说道。

“绛纱衣,芙蓉冠,还有玉簪珠履,紫绶金章等物,晚辈记得已经有近百年未曾降下了吧?”

至于第三位远行,他却是在受了五王等人一拜后,便失去了踪影,不知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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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身怀大“势”!”

反倒是和他同路而来的赵茗茗,酒三半,欧小娥等人,以及一直在博古楼中的老友萧锦侃对刘睿影帮助极大。

后来酒三半却是又被无端牵扯上了五福生的大哥——两分身死一事。从刘睿影走后,也在博古楼中受了不少排挤。

要不是狄纬泰让他住在自己附近,和鹿明明当了邻居,恐怕酒三半来博古楼中书不曾看两页,却是出剑的机会比提笔还多!

星光清凉,可燃烧的却要比太阳更加激烈。

一左一右,简直可以与人间 所有生灵的信仰相媲美。

“正是。”

宁静中自带着溢满的神秘。

长街变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即便有无数的奇峰和险滩,无数的风花雪月,也无法露出任何行迹。

刘睿影寻声看去,但见此人犹如白昼与黑夜的分割。

一日之中太阳落下,微微扬起尘埃,留下夜。

深幽,沉寂。

刘睿影对寒灯、独夜、远行三人也知晓几分。

这三位师兄弟,才是当今天下包括东海云台、西北草原王庭、漠南蛮族部落以及坛庭在内的真正至高。

从五王等人前辈恭敬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

刘睿影不知情况,便也对着那灯盏微微颔首。

“见过……见过寒灯大人!”

刘睿影想起此人正是在震北王域中,晋鹏寿诞时,现身的“寒灯人”。

五王与狄纬泰、徐斯伯,带着十二分的恭敬,齐声说道。

这时,刘睿影觉得面前的光耀逐渐黯淡了下去,变得柔和,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友,又见面了!”

众人正看得如痴如醉之际,那些个人影,忽然合而成三,缓缓挥手。

转瞬间,落下一件灿烂如星辰的绛纱衣,和一顶金碧辉煌的芙蓉冠,还有玉簪珠履,紫绶金章,全都稳稳当当的落在刘睿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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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明霞万丈,却是将人间之景,之人,之物,尽皆倒影其中,囊括万有。桥头一处可见,另一处被碧雾蒙蒙遮住了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稍顷,碧雾散了些许,又见宝殿重重,殿门口静立无数玉麒麟,巧夺造化的雕工,却是惟妙惟肖,宛如活物。

旁边栽种着千年不凋之花,和万载常青之草。

众人抬头一瞧,不知何时,这大殿屋顶已然小时不见。

看到一扇碧色大门,好似沉沉的碧色琉璃造就,在半空中明幌幌的立着,又似一块浑然天成的宝玉。

琉璃天门旁,左右各有数十道羽扇纶巾,衣袂飘飘的人影。

却看刘睿影周身飘飘然,仿佛双脚离地,下一刻便可登入上界。

狄纬泰和徐斯伯见状,都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极为惊诧。

不等二人反应,刹那间,从天幕上,又有金光万道,撕裂了云层,耀压落日,朝下飚射而出。更带着滚滚血红色的霓光,穿插其中,不断游走。

“刘典狱当真是天赋异禀!凭此等悟性,即便是弃武从文,有朝一日也足可位列‘文道七圣手’之一。”

狄纬泰说道。

刘睿影毕竟是在帮酒三半辩驳。

但鹿明明,常忆山,酒三半等人,却只是笑了笑。

因为他们知道,刘睿影话中的“二三人”,一定有自己。

可解下来刘睿影的一句话,却是让这几人也凌然不已……

“唉……”

刘睿影突然叹了口气,随即仰头,看着落日。

“在坐的,除了二三人以外,真无一人是君子!”

一直未曾言语的徐斯伯顺着刘睿影的话开口说道。

话音一落,通今阁众人立马便安分了许多,各个面露沉思之状。

卢故是皇朝时期的文道宗师,作品留下不多,但一首最为著名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却被广为传颂。

刘睿影说道。

“刘典狱此言极有道理,君子当然要有远虑,但若是太过于宏阔,岂不是忽略了自身的心性?”

通今阁中人犹如走马灯板,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发难。

正巧他这一路的见闻,憋了满腹,还未曾有合适的机会说道说道。

虽然有些发牢骚的嫌疑,但刘睿影着实有许多话想说,并不只限于今日在场的众人,而是对这整个人间世道。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他本来只是想给酒三半解围,顺道当个引子,让在场的大才们可以自行辩驳。

没想到,却是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再看酒三半那逍遥的模样,眼里只有酒,哪里还管其他?

人之所以有“惑”,正是因为这世道总是让人面临众多的抉择。此时,就要看自己这颗“心”在地下是否能托起,是否足够坚挺。

如果心中早有判断,也不乏定力,那便不会被纷扰所迷惑,也不会被无数的抉择所压垮。

“刘典狱,方才您挥毫,一蹴而就的三句话,在下很是佩服。不过您也有言,说那盗匪之流,也是无忧无惧。那和您写的一比照,岂不是说他们也是勇者?即便还算不上君子,起码也占了一部分。”

这下却是连通今阁中人也无从找茬,只能很是不服的点了点头,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应和之声。

莫离将宣纸递还给刘睿影。

他将其展开,面向众人,但却看着酒三半,伸手指了指那个“惑”字。

显然刘睿影这三句话,让位列文道七圣手的这两人都佩服不已。

闻道有先后,三人行必有师尊。

文道一脉与武道最大的不同正是在此。

但辩题之中,字的好坏并不重要。其中的立意和内涵才是本质。

总不能因为字丑,便一味苛求。岂不是舍本逐末?

写字好看的,也未必写的出刘睿影纸上的东西,因此写字不在于字怎么样,在于写的是什么,写出来的有没有意义和用处。

刘睿影提笔蘸墨后,静立在桌案后。

犹如腊月青松,毫无动摇。

约莫过了不半盏茶的功夫,却是挥毫泼墨,在纸上写下了三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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