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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风雨无常死不知【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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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夫人!”

管事的接过耳坠答应道。

“另外,这派去的两个人记得从青府的名册中出去。至于理由,随便写一个就好。”

“把这个也派人快马一道送去。”

小钟氏说道。

小钟氏重新低下头,看着水中的倒影。

“这……恐怕是有些难!”

无论是忠诚还是能力,都是极佳的人选。

若是连他都说追不回来,那就定然是如此……

“追!一定要追回来!”

小钟氏问道。

“方才已经派人快马送去矿场了!”

——————

他好像是无处不在。

“先前我给你的东西,可还在?”

“我是要去鸿州的,但不是现在。我说的同路,是指一起过河!”

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难道你不去鸿州?不是说好了同路?”

这时,船身忽而一晃,原来已经到了对岸。

“朝那边走就是鸿州了!”

小钟氏指了个方向说道。

即便偶然间蓦然回首,看那韶华辜负,也是没有什么触动。

那里有策马江湖,酒剑傍身逍遥自在?

像岳垶陌这样的人而言,过往总是轻浮。

他觉得已进入赌坊,自己这些熟识的朋友顿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输了的总想着翻盘。

赢了的,却是又想赢得更多。

岳垶陌只是一位过客。

但一看就是不是个能够安定的主儿……

对于他而言,感情和家庭只是多余的羁绊。

心中却是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岳垶陌说道。

小钟氏美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爽朗的开心?

“与人打了一架是不错,不过却遇到了你这么一位佳人同路。我的马当做船费的确是亏得要命……不过只要能到震北王域,就是值得的!”

船舱内,岳垶陌大笑不止。

“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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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其中的道理,但却是也没有一个人敢于违背这规矩。

“哈哈哈……”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

这位船家什么都不要,竟然张口就看上了岳垶陌的马!

小钟氏还想与那船家理论一番。

是为了让河中的生灵与神明知晓自己要开船了,不要对自己为难。

看来这一路,却是不会那么无聊!

岳垶陌和小钟氏走到渡口处,却是遇到了一位黑心的船家……

小钟氏说道。

随即转身离去,牵着自己的马,朝那渡口走去。

年轻人拿着手中的短剑,低着头,却是如冰冻般僵在了原地。

和美女说话,他一星都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的。

“剑断了,可以再买,再铸。既然你有如此决绝的剑心,却是也要明白过刚易折!武修一路,最重要的就是人性。若是你连一次失败都无法接受,那你将会连一次胜利都无法拥有!”

岳垶陌说道。

那位年轻人眼见如此,便从地上再拾起了剑。

“是我输了。而且说是赌剑自然就要有赌注。用那位姑娘的性命,的确如你说的那般,太没有道理。所以我只好自杀。用我自己的姓名算作赌注,你总再没什么好说了吧?”

年轻人说道。

岳垶陌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却是陷入了沉默。

岳垶陌说道。

尤其是在喝完酒之后,大部分男人都会去赌钱的。

接着酒劲上头,在赌场上一掷千金的快感,很让人上瘾。

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

他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人……

说要赌剑,最后却变成了自杀!

就在岳垶陌沉思之间,年轻人却是又出了一剑。

“你这小子莫不是有疯病?”

岳垶陌奇怪的问道。

胜利者无论过程如何惊心与肮脏,却是都用有不被指责的权利。

他说以无辜人的性命为赌注,不配用剑。

也有人说过背后伤人的人,不配用剑。

他着实想不出有什么人会专门传授如此下流的剑法……

岳垶陌却是突然沉默。

凡是都有两面性。

“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剑?”

待着十一剑刺完之后,年轻人却是也停了手。

岳垶陌正要张口出言,却是听到“刺啦”一声。

甚至还有几剑攻下了岳垶陌的下三路……

不过虽然它剑剑夺命,可是岳垶陌却应变敏捷。

这十一剑,每一剑被他看看避过避过。

但是年轻人剑锋却是始终不离岳垶陌周身的要害之处。

他用的剑,与平日里通常的都不一样。

方头剑没有剑尖,宽厚如手掌。

除了快很狠以外,还有稳!

不过任凭谁住在山坳中的窝棚里十一天都会有些怨气的。

这十一剑,权且算作是这位年轻人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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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右肩已微微耸起

任何看不起他或是他手中剑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有很多时候,人们往往都会言过其实!”

“你可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道理?”

岳垶陌微笑着说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岳垶陌这番三个胆的说辞。

他风流,他喝酒。

语气中很是不满……

即便是个普通人,七八天的时间也该走到这里了。

年轻人接着说道。

“看到那处山坳里的窝棚了吗?我在那里已经整整住了十一天!”

年轻人说道。

“所以你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来到了这里等我?”

岳垶陌说道。

“什么问题?”

年轻人说道。

他忽然双臂一振,飞掠而起,落在离岳垶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虽然他的做法很不道义。

“我和你赌!”

岳垶陌说道。

归根结底,他只想和岳垶陌斗剑。

“你若是把我的双手都斩断,我自然是再也用不了剑,更无须谈论配或不配。”

年轻人很是随意的说道。

岳垶陌说道。

“你和他能联起手来胁迫于我,却是还我意思跟我谈论剑客之心?”

岳垶陌嘲讽的说道。

一切只是凑巧罢了。

其实他心里却是怕的要死……

岳垶陌皱着眉头,义正辞严的对小钟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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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垶陌问道。

逼迫他不得不应战。

“你这般大好年华,为何要来做这样胁迫旁人的事情?而且如此一来,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了吧!”

明明都要告诉自己,却非要让他先问出口。

年轻人接着问道。

岳垶陌笑了起来。

年轻人说道。

“你说错了,是风流第一,喝酒第二,剑法却是只能拍在第三!”

年轻人从山石上走下说道。

摸上去有些刺挠的感觉。

输赢之后,总得付出些什么。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问我赌注是什么?”

这几日他没有刮胡子。

年轻人说道。

“赌剑?这个词倒是新鲜的紧!”

然而岳垶陌却从来不赌。

岳垶陌问道。

“我要和你赌剑!”

没有裤子,自然没发出门。

很多朋友后来都不和他一起喝酒了。

并不是因为和岳垶陌闹了意见。

喝酒时虽然也会喝醉胡闹。

因为其他的危险,都能用自己手中的剑来解决。

只有这赌坊中痴狂的人心,却是没有任何剑能够将其斩断。

这也算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心里按时。

有些人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有一斤。

反正都要喝到最后一刻,那多一杯少一杯,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区别。

小钟氏接着说道。

管事的微微一愣,随即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他知道,这两人应该就留在了矿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接着,却是把自己的另一只耳坠也取了下来。

对于夫人的要求,即便是再奇怪,他也从不多问。

这也是小钟氏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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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管事是她的娘家人,进入青府以后在小钟氏的庇护下如遇得水,很快就坐上了管事的位置。

他对自己向来是言听计从。

不过在赌坊中,他们的脸上都是狰狞,眼神中尽是狂热。

这让岳垶陌有些害怕……

与他们喝酒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管事的说道。

小钟氏瞥了他一眼。

小钟氏说道。

“夫人有何吩咐?”

管事的看到小钟氏招了招手,立即走上前来问道。

管事的犹豫了片刻说道。

她把这张写着岳垶陌生平的纸揉成一团,丢尽了面前池中。

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方才交给管事的那枚耳坠,蹲下身来,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小钟氏轻轻一笑说道。

“这里就算是震北王域了吗?”

岳垶陌问道。

岳垶陌问道。

不得不说,这位船家的本事也的确是不差!

小小的一叶轻舟,渡过这壮阔的太上河时,却是如履平地!

年轮一圈一圈的积攒,可以绕得季节荒芜,倥偬悄然。

何况女人都想要安稳。

岳垶陌虽然气质超然,卓尔不群。

没有残阳余晖,没有暮霭缭绕,也没有千山暮雪。

她与那李正辉比斗完之后,还是要回到平南王域去的。

小钟氏虽然也去了一趟南方,可他却并不喜欢那里。

不过这般念头,却是很快就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觉得岳垶陌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正常人遇到这般状况,都开始闷闷不乐才对。

只是扑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和人打了一架,又赔了一匹马,难道还算是有意思的事情?”

小钟氏不解的问道。

岳垶陌说道。

太上河河畔的船家们世世代代的遵守着。

小钟氏问道。

“我笑自己这一趟北方执行的确是有意思极了……”

这倒很是反常。

岳垶陌的朋友们也风流,也喝酒,但却是都赌钱。

岳垶陌去过赌坊,看过自己的朋友赌钱。

至于那些河中的鱼究竟能不能听见,河里到底有没有神灵,却是谁也不知道……

这是船家公认的规矩。

每次开船前,都要打一个哨号。

岳垶陌眼睛一亮。

岳垶陌却是大大方方的把手中牵马的缰绳递给了船家。

船家接过马后开心不已,当即打了个哨号,把船驶离了岸边。

“我们同路!”

“没错。我要去找李正辉比试!”

岳垶陌笑着说道。

不过他的这把方头剑,却是拦腰断裂开来。

“你也要去鸿州?”

小钟氏的声音从岳垶陌身后传来。

许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每个人生性不同,我便是如此。剑赢人活,剑输人亡!这已然是永不可改变了!方才的我无法打败你,以后的我见到你便会有阴影。若是我不出剑,还自罢了,我若出剑,定要在风华绝代!但现在看来,我却是永远要在你之下……那我得命,我的心,我的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年轻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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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一场胜败,又能如何?我刚出道的时候,输了何止百次千剑?只要命还在,就可以砥砺磨练之后重头再来,又何必如此看清自己?”

岳垶陌说道。

岳垶陌眼疾手快,出剑格挡开来。

年轻人手里的方头剑骤然落地。

刚刚只出了十一剑,第十二剑却是就要冲着自己的咽喉而去。

只不过这一剑却不是冲着岳垶陌而来。

年轻人竟然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但若是人人都如此不择手段的话,那道义起步就成了一纸空文?

“没人教我!我自悟的!这叫做反其道而行之!”

年轻人说道。

可配与不配,是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制定出的标准。

这已经不是比斗了,而是羞辱!

岳垶陌剑如君子,自然是不屑于行此小人手段。

岳垶陌羞愤难当的问道。

但却从不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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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这三个胆里,没有一个赌胆啊!”

可是这位年轻人却不管不顾。

他的眼里只有胜利,至于用什么方法,却是都没有什么关系。

只见他的裤带却是断裂开来……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提住!可是就要在小钟氏面前光屁股了……

这可是比斗的大忌!

无论是谁用处这般下流的招式,都会瞬间声名狼藉!

不是咽喉,就是心口。

不过岳垶陌却是感到,这十一剑虽然看似极为危险,但却并不纯粹……

剑上带着这位年轻人的怨气……

却是不如岳垶陌手中的长剑那般轻薄。

按理说越是辛辣的剑招,越是容易失控。

可年轻人手里这柄方头剑却是进退自如,宛如他臂膊的一部分。

这十一剑,每一剑刁钻古怪。

岳垶陌冷冷的说道。

继而左肩下沉,反手拔剑。

剑光耀目的瞬间已经朝着岳垶陌刺出了十一剑。

言语间都是满满的自信!

岳垶陌听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又干咳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至于另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我就想与你赌剑。你就当我想试试自己的斤两!顺带也试试你的斤两!”

岳垶陌问道。

但岳垶陌却是用了十一天。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极为悠闲……

听到鸿州二字,小钟氏的身体却是打了个机灵。

岳垶陌问道。

“你要去震北王域的鸿州找李正辉切磋,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而这里却是去往震北王域的必经之路!”

但这般眼神,已经证明他的确是一位一流的剑客!

却是终于轮到年轻人发问了。

“你为何要与我赌剑,又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年轻人笑玩之后,目光恢复了曾经那般的沉着与冷静。

至于旁人的死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先前说的打赌,也不过是他看到了小钟氏之后的临时起意罢了……

“你第三个胆,一定是色胆!世人都是你可称得上是平南王域这一代中盖压同辈的剑客,可你却说自己风流第一,剑法第二。”

“可是这与我和你打赌又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随即不解的问道。

他已经很生气了。

年轻人开怀大笑。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身为剑客,竟然拿无辜人的性命当做赌斗的资本……你根本不配用剑!”

岳垶陌听后,惊讶的看着那位年轻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与小钟氏并不是熟识。

“你们武修都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不是说剑客的心就如剑一般,锐利坦**,没有一点污垢与尘埃?”

“我只是一位路人……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

小钟氏说道。

岳垶陌心头一紧,他觉得自己先前所想果然是对的……

这两人却是联手给自己下套。

小钟氏语气平淡的说道。

“既然你说自己风流第一,那我们就赌她的命!”

年轻人指着河边的小钟氏说道。

“赌注是什么?”

但换做了一个赌字,就不单单是只分胜负这么容易了。

只要是赌,就得有赌注。

他觉得这年轻人说话着实是很有意思……

但却让岳垶陌觉得很舒服。

不过赌剑在他的理解下,就是比剑。

下颌处,已经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胡渣。

年轻人说道。

“你要赌什么?”

岳垶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所以他的衣裳总是穿戴的很是齐整。

“你不妨问问我是要赌什么。”

没法出门,也就不能去喝酒……

一个在平南王域盖压同代的剑客竟然会害怕?

没错,他的确是害怕……

而是因为他们在赌坊中输的连裤子都当了出去。

“这么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你第三个胆是什么胆了!”

他们在意的,只是谁与我干杯。

至于自己能喝多少,却是从来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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