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女人站起身来,似是准备离去,中年男人见状忍不住大声道:“喂!”
被中年男人叫住,穿着短裙护士装的女人转过头来看着他,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问询。
“请问,这里是哪?”见女人看着自己,中年男人立刻问道。
就这样,中年男人坐在**,保持着尴尬的姿势,静静地看着那跟着音乐轻轻晃动小腿的疑似护士,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伸出那肌肉扎实的手臂,他轻轻碰了碰那个女人的胳膊。
女人微微一愣,随即转过了头,待看到中年男人坐在**时,她那对毫无干劲的死鱼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摘掉了耳机,女人看着中年男人道:“你醒了?”
花了有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中年男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
迷茫中,他缓缓坐起了身子,然后朝着四周大量,只见这宽敞却略显陈旧的房间里只有身下这一张床,床边的铁架上吊着水,连接着自己的左手,顺着旁边望去,是一面显得有些粗糙的水泥墙,那面水泥墙没有刮上大白,与一旁那带着霉斑的墙壁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是暴力拆迁之后仓促修补上的一样,顺着那镶嵌在水泥墙上的木门收回视线,只见旁边的水泥地上还还带着片片裂痕,那裂痕中间是一个显眼的凹坑,形状很奇特,看上去有些像人脸倒模。
这是什么鬼地方?
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潜泳,身体仿佛被冰冷的水包裹,他下意识的奋力挥动着双臂,似乎是想浮出水面,但不困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压抑住胸口的窒息感,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东南西北,不论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眼中的景物都被混沌所笼罩。
恍惚间,锁扣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消失了,他低下头,只见一个满脸愤恨的中年男人正挥舞着双臂一点点坠入深渊。
那是什么?
“醒了...”中年男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见那女人忽然拿起手机,在镜头中遮住中年男人的脸,恰到好处的露出他那健硕的肌肉,然后嘟着嘴来这一张自拍。
“你在干什么?”中年男人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自拍,发推特...”女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庆祝一下,那条疯狗吩咐我照看的肌肉**终于醒了。”
带着疑惑,中年男人继续转动视线,只见在他身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生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只是皮肤看上去有些苍白,而且一副没干劲的模样,她坐在木质的椅子上,慵懒的靠着椅背,被透肉白丝包裹住的纤长双腿交叠在一起,白色的高跟鞋挂在脚趾上,跟着她的小腿节奏轻轻晃动,此时,这女人正叼着烟,一手抱着一把霰弹枪,一手拿着手机,手机上延伸出的耳机线直插进那被金发掩盖住的耳朵里。
这里是...医院?这是个...护士?
中年男人的心中冒出了许多疑问,毕竟这里脏的一点都不像医院,一旁那个抱着霰弹枪的女人看上去也不太像是什么正经护士,他有心询问一下这个女人,但看着女人手上的霰弹枪,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想要打退堂鼓。
还没来得及多想,猛然间,一股巨力抓住了身体,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声鸣响,下一秒,他的身体猛然上升,黑暗与混沌不断的自眼角掠过,渐渐的耳边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激烈的喘息,中年男人睁开了双眼,冷汗自额角一点点淌下,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
身体被柔软却隐隐带着潮湿的感觉所包裹,鼻腔中充斥着淡淡的霉味,大梦初醒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天花板,只见那本该是白色的天花板显得有些斑驳,而对面的墙壁上则带着星星点点的霉斑,视线继续向下,便是盖住了自己身体的,有些发黄的白色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