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陆离哦不,定王爷……”
齐元昊眉头都皱成一团:“说……”
陈令仪给了自己一巴掌:“噢噢!对,老陆,怕是要出事了!杜若不见了!”
陈令仪揉着屁股,对着齐元昊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道您竟然是赫赫有名、举世无双的定王爷!”
“少放屁,你我之间,别来这虚头巴脑的!”
齐元昊给了他左肩一个拳头,如从前一样。
一个眼神,陈皮便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冲到王府门口的大树背后,揪出来一个暗紫色衣袍的男子。
“哎哎哎!!放手放手!”
陈皮将此人的衣领一松,他便跌落在府门口的地上,叫苦不迭。
陈皮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倒也没什么,今日正巧看到西域的胡人商队到了上京,许是杜姑娘接待劳累,小的只是觉得杜姑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许是我多想了。”
齐元昊撩起朝服,坐进了马车,深思有些游离:“扎木耳又到了上京?也好,她有事忙,兴许晚上就不会睡不好……”
陈皮抬眼有些惊奇:“王爷怎知杜姑娘睡不好?”
齐元昊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来。
杜若知道这是他母亲的遗物,非常珍视这块凤佩,向来随身不离,怎么会掉落在地?
她定是出事了!
“说重点!”
齐元昊哪里还顾得上追问,他为何会跟踪杜若,他只想快速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陈令仪吞了吞口水:“车子去了天德坊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停下了,我就奇怪了,她怎么会来这里。结果我一晃神,人就不见了。”
待齐元昊走出宫门口时,定王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口等候了。
陈皮有些心不在焉,一时连齐元昊走近了,都未曾察觉。
“丢了魂了?”
齐元昊一把攥住陈令仪的胸口衣领,神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我今儿送布去成衣铺,正好瞧着杜若出去了,我就,我就跟在她的马车背后……”
陈令仪有些战战兢兢地描述今日的场景,言辞闪烁,不停地瞧着齐元昊的脸色,带着心虚。
陈令仪心下一热,大为震动,轻轻回之一拳:“好兄弟!”
本以为这定王露出真身后,便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肆意勾肩搭背了,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兄弟的。
“何事?”
“陈令仪?”
齐元昊眯起了眼睛,他还没陈令仪呢,这小子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陆……额,定王爷,是我,是我!!”
只见齐元昊脸色微红,轻咳了两声后,索性靠着车壁眯起了眼睛,装作闭目养神,陈皮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齐元昊心头一叹,总不能让陈皮知道,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天天窝在人家屋顶上偷看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开到定王府,卜一下车,齐元昊的眼角便敏锐地瞟到暗处似乎有人。
齐元昊拿过玉佩揣入怀中,朝着陈皮大喝一声:“备马!”
“是!”
齐元昊有些奇怪:“天德坊,那边四处都是赌坊妓院和酒肆,乌烟瘴气之地,她去哪里作甚?”
陈令仪着急地说:“可不是,我四处寻了,人好像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可我……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陈令仪手心摊开,赫然是那块凤佩。
齐元昊瞥了他一眼,双手交与背后,抬腿上了车驾。
“王爷,属下过来时特意经过了天安坊,好像看到杜姑娘出去了。”
齐元昊停住了身姿,侧头看向陈皮:“可是有何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