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你，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可如今的你，却有些不像你了。"

"有什么变化？"

"脾气比以前差了很多，性格变得更加霸道专横了。"

凌灵摇摇头，"我只是想穿件衣服。"

"好。"

萧御坐了起来，"我让人给你送早膳过来。"

"你醒了。"

"嗯。"

凌灵连忙停住了动作。

她低头看着他的双眸，睫毛长长卷卷的，像是黑色的蝴蝶翅膀。

他长得这么好看，却总是用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掩饰他内心深处的脆弱。

"你......"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他的心情大好。

他走向桌子旁坐下，拿起了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味道不错，多吃一点。"

"嗯。"

"真的吗？"

凌灵的脸颊微红，"其实这是母后留给我的遗物，我平时也经常戴。"

"原来是这样。"

"你别闹了，快点起来梳洗吃饭吧。"

"嗯，我这就起床。"

“这不是变得更加霸道了，只不过更加专横罢了。"

"你是在变相表扬我吗？"

"......"

"娘子"

"所以"，凌灵顿了一下，"以前的萧御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使一样。"

萧御怔住。

这是她第一次说他是天使。

萧御长得很好看，五官精雕细琢，皮肤白皙细腻，就像上等瓷器一样。

只可惜，他的眉宇之间总是萦绕着一抹阴翳的气息，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凌灵轻轻掀开锦被，准备下床。

"哦，我还有什么优点？"

凌灵沉默了片刻，"你以前，是一个极其冷漠但又温润的人，不与人冲突，封闭不交流，但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所以呢？"

凌灵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萧御，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嗯，有吗？"

"我已经醒来很久了。"

萧御松开了手。

他睁开了双眼，"怎么了？"

凌灵刚要张口说话，就看到他的眼帘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

四目相视。

凌灵的心脏砰砰直跳。

萧御把玉簪放回了盒子里，"那就留在行宫里吧。"

"嗯。"

萧御站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出来。

萧御走到梳妆台旁，拿起一个玉簪替凌灵插了进去，然后拉起她的手指，细细端详。

"很漂亮。"

萧御由衷地夸奖道。

他又靠近了几分，将头搁在了凌灵的肩头。

"我是在夸赞我自己，好吗？"

凌灵没好气地推开了他。

以往她对他，总是不假辞色，从来不会夸奖他。

可现在......

萧御忽然觉得心情很愉悦。

萧御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怕吵醒她一般。

凌灵吓了一跳，不敢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