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裴清宴问。

“结束了。”柳云舟说。

她在裴清宴身边坐下来。

张清风乐滋滋：“姑娘大方。”

“姑娘英明。”

“我替他们谢谢您。”

柳云舟点了点头。

她给了张清风五百两的银票。

张清风眼睛都看直了。

“嗯。”她重重地应着。

……

时间过得极快。

“姑娘，以后有这种事，请务必考虑我，我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说罢。

他眼睛晶亮晶亮地伸出手。

裴清宴几乎要将柳云舟融进怀里，“我们会一起白头，我们会有女儿，会有儿子，会有孙子孙女，我们……”

会长命百岁。

会儿孙满堂。

只剩下他们了……

是啊。

其他人的命运都改了。

她做到了。

二哥彻底摆脱了曲朝烟。

二哥再也不会为了兑现曲朝烟的承诺从塔楼十八层一跃而下。

二哥的命运，是最难改变，最棘手的。

二哥的所有苦难都来自曲朝烟。

偏偏他对曲朝烟言听计从，油盐不进，是非不分。

她说要改变柳家人的命运。

祖父，父亲，母亲的命运她改了。

大哥，三哥的命运她改了。

柳云舟离开小院后。

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马车。

张清风正嘚嘚瑟瑟地坐在马车上招手。

片刻后。

她扑到裴清宴怀里，用力抱紧他。

“我的心头大事，我二哥的事，终于结束了。”柳云舟声音闷闷的。

柳云舟掀开车帘。

裴清宴已经恢复

了原本的容貌，正在车里等她。

“姑娘，您这是给我三百两赏金？”

柳云舟无语：“想得美。”

“二百两是你的，剩下的三百两分给曾公子他们，不能让他们白帮忙，你看着分。”

“那纨绔二代什么来头？”柳云舟问。

张清风：“他姓曾，人称曾公子，早些年家庭富裕，他也算是在优渥的生活中长大的，那纨绔模样就是本色出演，

后来他家里出了一些变故，散尽家财，他一开始很颓废，后来不知怎么奋起，混迹在三教九流之中，也算是个小人物。”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往年柳家的除夕夜要凑在一起守岁。

柳云舟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裴清宴的心跳声。

裴清宴心跳得有点快。

她听得安心无比。

只剩下他们

两个的命运，尚不知归途。

“溶溶。”

二哥，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人生。

“清宴。”柳云舟望着裴清宴的眼睛，“只剩下我们了。”

裴清宴一凛。

她耗费了不少时间，让曲朝烟和二哥在贫贱中相互磋磨，

让二哥的热情被生活琐事所占据，让二哥对曲朝烟的信任在生活的磨难中一点点消磨……

终于。

柠月，莺眠以及四婶婶一家的命运，她也改了。

柳家被满门抄斩的命运，也已不复存在。

唯独。

“你很开心？”柳云舟看着张清风呲开的大牙。

张清风：“当然开心。”

“只是设计了一场戏，看了一场戏，就得了二百两银子，这种好事落到我头上，我能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