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秀芝心头一跳,“田田真的回来了?”
辛全勤见媳妇特别关心自己的大儿子,他吃醋般的质问,“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个小崽子重要。”
见自己丈夫幼稚到了极点。
他全程不给对方一个眼神儿。
而且辛田田也是木头,不知道如何讨好自己。
时常躲着不见他
当场拆穿,“你别吹牛了,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在老宅到底遇见什么了,竟然和你二弟动起手来,你二弟不是在羊城吗?这么快跑回来干啥。”
被拆穿了,对方也不觉得丢脸。
“说是我儿子回来了,让我认他,我怎么可能上他们的当。”辛全勤满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讲了什么笑话,太过激动,扯到了伤口。
一下子痛到唉吆叫个不停。
易秀芝脱了大衣,露出了里面灰色的高领羊绒衫,随手就把桌上的冰块递给他,“把你的脸好好消消肿,再跟我说话。”
“再说我爸妈这些年也是老糊涂了,到处找人打听辛田田的下落,要我说啊,他早就跟他那个死鬼妈一起死了。”
时不时会发病。
辛全勤瞥见老婆惨白的脸,察觉他的语气变得卑微。
这才意识到自己发了脾气,连忙抓住他的手,柔声道歉,“秀芝,你别怕,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而是我不愿意承认那个野种,他不是我的儿子。”
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吓得灵魂都在发抖。
端起杯子,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不是就不是,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他长得本来就俊。
笑起来如春花般灿烂。
冷不丁一发火,吓得易秀芝浑身一个机灵。
他像是被触及了逆鳞。
脸色阴沉难看。
差点儿把整个桌子都掀翻了。
崔秀配合着赵然。
薄薄的羊肉片放进滚烫的汤锅里,很快羊肉边缘卷起来,他们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看向对面。
辛全勤是真真的舔狗。
易秀芝的白眼飞上了天。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跟一个孩子吃醋,再者说那孩子还是你的。”
见易秀芝为了那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辛田田,跟自己冷着脸。
长什么狗样子,他怎么能记得了?
更何况早就丢了这么多年了,五官也长开了。
即便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主要是他对辛田田也没啥影响。
辛田田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爸妈照顾,后来他和易秀芝结婚。
把他的大儿子接过来养了几天。
辛全勤还是带着一脸笑,“我本来是回老宅转一圈,想着能不能从我爸妈这里把他们的存折给骗出来,到时候好给你买衣服穿,可谁知我那二弟就跟发了疯一样,逮着我就打,打得我鼻青脸肿,要不是看他是我弟的份上,我恐怕能揍死他。”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非要扇肿脸充胖子。
易秀芝明白自己丈夫的尿性。
易秀芝不自觉的想要撤回手。
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你知道我并不爱柏婷婷,当初那个孩子还是她使用的手段,才生下来的,不得我承认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种呢。”
喝完一杯温水,浑身的冷意散去。
易秀芝变得柔和。
两夫妻都是有病的人。
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小时候他父亲有暴力倾向。
但凡气不顺,就对她和那个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母亲拳打脚踢。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道很重的伤疤。
“老子承认,他是我的种了吗?”
辛全勤很少发火。
他们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保持那副笑模样。
如果谁要跟他比舔狗能力,对方无疑是舔狗界鼻祖。
只见他又是涮肉,又是帮忙倒喝的。
还时不时要给对方讲点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