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梵吐了口烟，淡淡的目光看向齐徽羽。

这目光，顿时令齐徽羽近乎本能地身心一颤，旋即强定心神，朝杨梵反瞪回去。

“我刚才说了，那种植物汁液，可以增长精神力，并且让人精神愉悦，这位齐兄当年远渡重洋，带回的那种变异植物分量不少，想着物尽其用，便将这些变异植物的汁液提纯之后，每次服以极少分量，用了三年时间服用完毕，精神力大增，再加上有方道衍给他开小灶，服用了不少强健体魄的药物，最后不惜损耗自身根基施以灌顶之法，三管齐下，终于在两年前，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天外境大圆满。”

蕴含恐怖之力的音波冲击在身上的瞬间，其中个蕴含的所有力量皆被无声化消，音波失去了所有杀伤，化为一阵微风拂过，仅让他发丝和衣角微扬。

吕怀阳这声长啸维持了五六秒，戛然而止。

此时的他，浑身如同一个熔炼钢铁的大火炉，散发出滔天热浪，身周气温迅速攀升到了数百摄氏度，使得方圆十多米范围内的空气模糊扭曲，隐约可以看见他发髻崩散，须发狂乱摆动，惊人的杀意从中弥漫开去。

不过，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不到三秒，骤然消失。

吕怀阳的身形重新清晰显现，脸上神情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淡漠，然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隐藏在平静之下的似能焚天煮海的滔天之火。

他幽暗如混沌深渊的双眸盯在杨梵脸上，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沙哑：“你所说的证据，不够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