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声音颤抖着。
额头砸落地面的水泥。
口中不住道歉。
实则半点不知。
一人一黑。
谁也没有再说话。
人类与天人之间，为何不能和平共处。
小黑一概不知。
他只是一坨黑，他只想吃。
此时，
小黑便再度化为戒指，不再动弹。
他的智慧成都，并不算高。
陈升尝试着询问小黑。
但不知为何，
<!--PAGE 6-->
要知道，
陈升可是有足足三十八万的平均属性。
从现在的人类来看。
而自己，需要在那之前变得越来越强。
不仅仅只是可以破除如今的感官枷锁。
而是要强到让对方的能力，对自己起不到半点作用。
此刻，
他跪在楼顶，老泪纵横。
“我……我错了。”
陈升心中的危机感，再度升起。
他不知道天人真正苏醒还有多久。
但根据黎武极所言。
虽然对方操控尊老的身躯，似乎并不是真正的苏醒。
但二人再次见面，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而现在，
其中大多数，皆是无谓的垃圾话。
唯独对方剥夺陈升感官以及临走前所说的话，有些许价值。
“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你能翻译对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可以。”
小黑给予肯定的回答。
“那是……天人。”
果然。
听到答案。
“先前尊老的异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陈升当即发问。
对于尊老的变化，他心中其实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尚未确认。
下一秒。
手指便传来滑腻的触感。
那是小黑给予的回应。
他再度呼出一口气。
突然，
他好似想到什么，面色一动。
<!--PAGE 5-->
皆如同魔咒一般，在陈升脑海中不断盘旋。
轰隆。
陈升的情绪，并没能得到放松。
无法感知。
他总觉得周遭危机环伺。
他想要成为，
当天塌下来时，撑起天空的高个子。
然而，
陈升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身体。
如果肆无忌惮地怒吼，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什么样的破坏。
他只能克制。
看不到任何事物。
周遭也没有半点声音。
仅仅只能依靠触感，来勉强得知有限的情报。
疲惫的神情，方才出现在他脸上。
与尊老的战斗。
对于陈升来说不算什么。
“呼——”
在朱雀走后。
狂风席卷而起。
朱雀满脸赔笑，也不管陈升看不看得见。
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陈升后。
哗——
坐在地上，
陈升挥手驱逐朱雀。
“你应该还要回京都帮忙收拾乱子吧。”
将其随手放下。
他便直接席地而坐。
如今的陈升，下半身由红色横幅包裹着。
感觉被狠狠鄙视了呀！
朱雀很想证明一下自己。
不过看了看陈升的体格。
毕竟，
就连掌握天人之驱以及心之力权柄的尊老，都被对方轻易打杀。
除非天人苏醒。
“那杀你们岂不是跟拉屎一样简单？”
“……”
陈升之言。
在黎武极漫长的生涯中。
他只在自己刚出生的战乱年代，见过这样的景象。
也是曾经的经历。
即便陈升没说，朱雀自然也能带猜得出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故而有此一问。
“不需要。”
那必然是徐英以及周厉二人。
他与二人，也就大半个月时间没见。
如今乍一听到，不知为何却感觉恍若隔世。
“现在意合门内，一个人都没有。”
“先前京都那边的消息传来，意合门内的所有人都赶往京都帮忙。”
“包括申子明，还有先前跟随你从福海省过来的一老一少。”
朱雀持续指引着他，
最终，他们停在一处小屋前。
这是申子明的屋子。
良久未散。
……
意合门。
此时。
黎武极向下方眺望而去。
入目所见。
没有力量保护的他，额头很快就在撞击之下流淌出鲜血，将地面染
但老人依旧没有停下的动作。
道歉的声音回**在楼顶，
<!--PAGE 7-->
“对不起，我错了。”
或许对那些失去家人，失去朋友的幸存者。
或许是对那些不幸在这件事情丧生的遇难者。
因此，
即便陈升数次询问，关于天人过往。
小黑也只能故作高深。
之所以会跟随着上一任主人殴打天人，仅仅只是因为小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对方。
而且对方还给吃的。
为什么要打天人？
小黑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推说不知道。
无奈之下，
陈升只能放弃，并开始思索着该如何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远古人类应该很难比他更强。
毕竟那时候的人类，连密功都没有，只能依靠权柄之力和天人硬刚。
难道……另有他法？
同时，
一个新的疑问，又在陈升心中升起。
以前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打败天人的？
伴随着气的潮汐。
早大半个月前，气的含量便已经达到峰值。
天人的苏醒，必然不会久远。
对方仅仅只是借助尊老制造出来的假冒伪劣产品，就可以直接封禁他的感官。
如果真身到来，又该如何强大？
一想到这里。
“下次见面，汝当为吾之忠犬。”
这两句话。
说明，这个天人已经盯上他。
随后，
触手于陈升皮肤滑动。
小黑将先前天人在战斗中所说的话，一句一句翻译给陈升。
陈升心中一凛，眉头当即皱起。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天人。
否则难以解释，为什么尊老会突然爆种。
当熟悉的一幕，又一次在眼前。
并且这一切，几乎可以说是他亲手造成时。
这位在他人眼中，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并思索出解决办法的老人。
小黑源自远古时期，说不定知晓一二。
话音落下。
皮肤再度传来滑腻的触感。
虽然无法直接像曾经那般，与小黑进行沟通。
但以触摸的形式，倒是可以。
先前陈升烦恼于感官的失去，一时间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摸向指节。
“小黑？”
他口中尝试着呼唤。
最终，
陈升昂面躺倒。
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冰冷触感。
即便如今的华国，少有人能威胁到他。
但“尊老”临死前所说的陌生语言。
以及那轻松的语气。
并逼迫着自己，去接受这一份黑暗。
时间逐渐流逝。
事与愿违。
这种感觉，令陈升心中十分憋闷。
恨不得怒吼一声，将心中的情绪尽数宣泄。
但他不能。
真正令他感到疲惫，是先前半个小时的行动。
失去大部分感官能力的弊端，如今正在陈升身上逐渐显现。
如同置身于漫无边际的黑暗。
吹得申子明的木屋摇摇欲坠。
陈升长吁一口气。
直到现在，
身后焰翼展开。
煽动之下。
焰色流光冲天而起，直奔京都的方向而去。
在年幼的黎武极心中埋下种子。
他想要保护人类。
他想让曾经跟随他多年的梦魇，不再出现于现实中。
“去吧。”
“好嘞哥，有需要你打我电话哈。”
“我已经调到通话界面，到时候直接按屏幕最上边就行了。”
那是他在来到路上，令朱雀寻来的。
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
朱雀没说，陈升也懒得问。
内心念头升起的一瞬间，他便将其直接掐灭。
“我会先在这里待上一阵，等到事情结束，我还有些话要问黎老头。”
陈升可没管朱雀的心理活动。
否则朱雀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伤得了对方。
即便陈升感知能力大降，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
瞬间令朱雀无语。
话糙理不糙。
这话倒是没错。
其还没比划完。
便被陈升直接打断。
“如果有人能够伤害得到我。”
“你现在需不需——”
朱雀抬头看向陈升。
一路行来。
听到这里。
陈升的面色不禁有些恍惚。
一老一少。
朱雀知晓陈升与对方的好友关系。
如今孙一合所在的山顶被毁。
想要找地方安置陈升，这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
轰！
狂风席卷而过。
陈升穿过意合门的山门。
满目疮痍，横尸遍野。
本该是寂静无声的夜晚。
如今充斥着哀嚎以及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