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万黎的话语是否是真心，但是在这一刻，这糟老头子顺眼了不少。
“想清楚了。”封皓辰点了点头，很是平静回答道。
“随你。”
封皓辰愣住了。
他看着坐在桌子前，悠闲喝茶的万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
“勿念一时意气，断送一生前程。”
“你的事情，为师已经有所耳闻。”
“刘家……不是你的终点。”
《神剑诀》《千秋剑诀》这两剑诀实在玄妙。
即便他参悟多时，依旧未能将之掌握。
就在思索之时，他储物戒中忽然传出异动。
“看来想要利用剑骨，我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叹息一声，封皓辰心中有些无奈。
先天剑骨的壮大，需要拥有者修行剑术。
“不知先天骨大成之上，可有圆满？”
“可叹……”
“世间并无修士将先天骨提升至此等境界。”
“生死博杀，剑骨纳剑者之道，聚剑者之心。万般符文可外放御敌，此乃小成。”
“小成者，剑骨为手中器，心之所念，天下无物不可断之。”
“剑骨饮遍鲜血，杀伐之力提升到极致。晦涩符文化为剑形，此乃大成。”
他正想出口询问，万黎却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只能无奈作罢。
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收入储物戒，封皓辰翻开一本关于先天骨的书籍，慢慢品阅。
“找到了，关于先天剑骨的记载。”
“古剑峰内，我可护你安危，但这凌云宗内，你还需多加小心。”
……
万黎将令牌和符箓书籍放好，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万黎从褶皱的衣袍中，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那令牌上流转着淡淡的灵气，绝非凡品。
“令牌中蕴含了我一道剑气，普通化虚初期，应该无法抵挡。”
……
万黎手掌轻轻拂过桌面，留下好几本书籍。
“对了。”
故而。
能否突破至灵台境，对于封皓辰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今他不过是灵海境中期。
封皓辰似有所悟，点了点头，又道：“可是那所谓的剑骨，我现在根本无法利用，甚至连剑骨究竟是哪一个块，我都不知道。”
“更别提以灵气滋养。”
……
“我想的是，借助蕴灵池的力量，以大量灵气滋养你的剑骨。”
“再以剑骨反哺自身，从而达到境界突破得目的。”
“既然有先天剑骨在身。”
“所以蕴灵池，我不必去了？”封皓辰有些诧异。
之前万黎还在给他说蕴灵池的机缘所在。
一转头，他又不建议如此。
“两种方式可以解决。”
“要么短时间内大量汲取灵气，强行让灵气暂时突破极致，从而破开境界。”
“要么厚积薄发，用时间去熬。”
万黎扫了封皓辰一眼，将话锋转到修行之上。
“倒还真的有些东西想要请教师尊。”封皓辰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这几日闭关，虽说我吸纳海量灵气，不过境界未有寸进，又感受不到壁障的存在，这是为何？”
“灵海境讲究循循渐进。”
迈入灵台境。
虽说仅仅是五个字，但是对于封皓辰来说，无疑是巨大诱.惑。
只要迈入灵台境。
“这段日子修行如何了？”
“若有不解，开口便是。”
……
他才淡然一笑，对着万黎道：“多谢师尊关怀，不过，那终究是我的事情，便不劳你老出手了。”
万黎有些意外得看了封皓辰一眼，放下手中杯盏后淡淡开口道：“机会只有一次，想清楚了？”
封皓辰心中有暖流淌过。
“若你心有不平，为师可出手为你扫清魔障。”
“赤霄亦在此列。”
……
如今虽说他修行了四本剑诀。
但是除去封家的——青莲十三剑。
万黎给予他的三本剑诀，也唯有《万剑诀》可算是入门。
“若后辈之中，有此能人，当为灵衡之福。”
……
看着书籍上对于先天剑骨的介绍，封皓辰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是能依靠蕴灵池一行的机缘，直接踏入灵台境。
那距离为封家的复仇的时间，便不远了。
看着封皓辰近乎炽热的双眼，万黎的眉宇微锁，不由开口叮嘱道：“稳扎稳打，方有问鼎之姿。”
“大成者，剑骨一出，万剑臣服。剑道之法，铭刻骨内。”
“然……”
“各类体质皆有圆满。”
“拥有先天剑骨者，修行剑术事半功倍，剑法威能远超常人。”
“剑骨吸收拥有者所修剑术，形成特有的剑道符文，可称为初成。”
“初成者，剑骨一经催动，手中之剑已然通神，双目汇灵，可探万法破绽。”
跨出房门后，他脚步微微停了下，叮嘱道：“那把剑，替为师好好保管。”
封皓辰有些愣神。
今日的万黎，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只要你以灵气催动，便可杀敌。”
“这本符箓书籍，是我上次去穆易那里抢来了。”
“比之前的要好上不少。”
“现在你是真传弟子，我为你重新拿了块身份令牌。”
“上次宗门发给你的，可以销毁了。”
……
“剑骨初现，都是这般。”
“为师也没有这玩意儿，只能靠你自己领悟。”
“不过我为你找来了一些关于先天骨的书籍，没事多看看。”
“那么境界的话，对于你来说，反而不是重点。”
……
万黎淡淡开口。
这话语完全前后矛盾。
“非也。”
“我并非要你在蕴灵池中短时间内摄入大量灵气入气海。”
“大多数人走的路子，都是第一条。”
“不过对于你，我不建议如此。”
……
“吸纳天地灵气，意在强化自身灵气。”
“当灵气的纯度达到一个极致，方可踏入下一个境界。”
“如你这般的情况，大多修士都会遇到。”
他便有向刘家复仇的资格。
惊鸿城刘家，最强的刘全德，也不过是灵台境后期。
以其年龄来看，若没有巨大机缘，此生定然无望化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