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东西，就仿佛是一片混沌，看不清是什么。

混沌初开，化为一，是为道。

道生二，是为生与死。

而在外界，谁也没有发现，他胸口的生死阴阳图开始缓慢旋转起来，一股极生极死的气息涌现在林亦魂海。

渐渐的，那两股截然相反的属性气息，竟开始笼罩魂晶，让得绮罗都不由惊讶地看着那两股突然出现的气息。

“那是什么？”

“法则是什么？”

“是风，火，雷电，还是水木金土五行？”

林亦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或者说，这些都只是普通法则，根本就不是他需要的。

“这世间又有多少法则？”

“我需要的是什么法则？”

这些问题在脑海一一出现，而现在，林亦最主要的，便是领悟法则，才能将神纹完成参透。

而啊玄则是看着林亦身边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显然沉默。

之前它怀疑这两种气息融合会形成太初之气，但现在它明白了，这是混沌，是世间最接近原始本源的生死之气。

或者是，如果林亦能够将生死之气完美融合，便是能够达到至高，混沌本源。

“好浓郁的生死之气，林亦这是在干嘛？”

有人惊呼，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画面，竟然光是爆发的气息就能影响周围的一切。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要突破了。”

看着那混沌画面，林亦突然明悟，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近水楼台，早就已经注定。

嘴角不由苦笑。

下一刻，外界，林亦突然爆发出两股极致的力量，引得众人纷纷睁眼，却发现林亦身边极为震撼的一幕。

静心空明，林亦逐渐陷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绮罗的话。

“符文是法则之力的一种体现，普通符文便是用普通法则之力凝聚而成。”

“神纹则是至高法则，或者说，是最原始的法则之力。”

生掌阳，死掌阴，阴阳之气化万物，是为天地法则本源。

人生在世，无非生与死，修炼之人，莫不是与天地大道争命，所谓逆天而行，便是如此。

“原来，我的法则之力便是生死之气，可笑我还一直追求完美，其实之前就已经得到了。”

就在林亦领悟到极致的时候，突然，他眼前出现一幅画面，一半是朝气蓬勃的绿荫，一半是尸骸遍地的死地。

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亦伸手轻轻触碰，下一刻，那画面突然开始扭曲起来，如同颜料混合在一起，灰中带绿，绿中带灰，渐渐的，两者相交，形成一幅全新的画面。

“法则是天，是地，还是维系世间运行的轨道，是天地的根基本源，亦或者是万物的本质？”

脑海之中，不断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两世，那些之前从未关注过的东西，闪过流逝，最后想起在世界之树看到的毁灭与重生。

天地的诞生与演化，思维越来越清晰，仿佛已经触摸到那个法则的边缘。

可世间三千大道，林亦却找不到自己需要的那种法则，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自己，任凭他如何领悟都无法想清楚那是什么。

“想要领悟法则，就必须要明白法则是什么。”

绮罗的声音继续响起，再次让林亦陷入迷茫。

有人看出端异，眸光复杂道。

“太好了，老大终于要突破了。”

孙小诸和元战见状，顿时兴奋无比，仿佛是他们突破一般，神色激动。

只见林亦左边一片绿荫，甚至原本光秃的广场上竟生长出苔藓，一株绿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转眼间便是化为一朵小花。

而他右边这是一片荒芜，甚至那连战圣都难以撼动的地面竟出现腐蚀的模样。

恍如被毒水浸染一般，发黑脆弱。

“想要完全领悟神纹，就必须要明白，法则是什么。”

林亦脑海中不断想起这句话，而那些神纹的纹路也是在脑海中不断涌现，明明记得，却晦涩复杂，难以参悟。

“法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