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霄摇了摇头，“不读了，我们一起说说话。”

他知道素幻烟有心事，她既然不说，他也没办法。

只能陪着她多说说话，疏解下心情。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素幻烟冷着脸。

环儿无法，只能出去。

“怎么了？”剑霄再次追问道。

“谁欺负你了？”剑霄上前，用手温柔将素幻烟眼底的泪水擦干，眼如灿星，炯炯有神地看着素幻烟。

素幻烟贝齿咬着下嘴唇，微微摇了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这时，环儿端着酒瓶走了进来。

“别动。”剑霄突然说道。

“怎么了？”素幻烟疑惑地问道，上下打量着自己，没感觉到什么问题。

剑霄走上前，温柔地替她将金钗扶正。

剑霄愣了下，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如同寒冰一般，心中不知怎的疼了一下。

人间寒冷，美人如水。

借着酒劲，剑霄坐在素幻烟身旁，低声问道：“你为何会流落青楼？能说说你的往事吗？”

素幻烟眼眸中蕴含着浓郁的忧伤，如雾如烟，散不开。

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你知道何为人间吗？”

她的事情又何止这般简单。

“菜来了。”

环儿端着菜肴走进来。

“来，干杯。”

素幻烟素手遮住酒杯，黛眉微蹙，关心道：“菜还没上来，先吃菜，再喝酒。”

剑霄笑得摇了摇头，“你啊，我可是尊剑宗的真传弟子，圣主女儿的大徒弟，修为深厚，还怕这一点酒吗？”

环儿看素幻烟整理完了，方才开门道：“霄公子，你来了。”

剑霄走了进去，看见素幻烟眼底微微泛红，好似刚刚哭过一般。

他心中不由涌起疼惜之情。

素幻烟眼眸微闪，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娇憨道：“真的？”

“真的。”

剑霄举起酒瓶，给素幻烟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事，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心情不好。”

剑霄狐疑地看着素幻烟。

素幻烟轻笑一声，“霄公子，今日不读书了？”

她看着剑霄，愤愤道：“霄公子，今天我跟小姐。”

话刚出口，素幻烟立刻厉声道：“你去拿菜过来。”

环儿幽怨地看着素幻烟，愤怒地跺了跺脚，委屈道：“小姐。”

“谢谢!”素幻烟脸颊闪过两道嫣红，有些娇羞地低下头，一头青丝如瀑倾泻下来，散发着动人的媚意。

“你哭了。”剑霄柔声说道。

素幻烟愣了下，慌乱摇头，“没，没有。”

剑霄愣了下，想出了很多语言，人间是红尘，人间是烟火，话到了嘴边，看着被悲伤笼罩的素幻烟，终究没有说出口，摇了摇头。

素幻烟看着剑霄清澈如水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冲动，不觉用手摸着他的脸。

“我闯过了十七层地狱，终于来到了第十八层，结果神明却告诉我，欢迎来到人间。”

一碟椒香猪蹄，一碟爆炒羊腰，一碟龙蛋生阳。

都是剑霄爱吃的菜。

两人推杯换盏，一会儿后，一壶酒就空了。

话里意思是，他有大靠山，如果有什么难事，尽管说出来，他会帮忙。

“霄公子自然是不怕。”

素幻烟听懂了剑霄的意思，心中暗叹了一声。

素幻烟露出一丝浅笑，柔声道：“环儿，去拿红尘叹。”

“好嘞。”

环儿走了出去，然后轻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