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冷风歌正站在峰顶对自己挥手道别。

一时间，剑霄十分激动。

笑傲战船速度极快，须臾间，就看不见冷风歌的身影。

笑傲战船全身发光，被一道球形屏障笼罩。

神山之上浮起庞大的阵法，九道神环缓缓出现，照耀着黑夜如昼，如同神明戴冕，俯视千古。

“全力加速，走！”

黄晓光眼中露出阴狠之色，咬了咬牙，身影化作一道闪电，瞬间冲到了冷风歌背后，鹰爪狠戾，掏向冷风歌的后心。

“你又何必取死？”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冷风歌口中说出，黄晓光闻言心中一惊，只见方天画戟上一个绝美的女子身影闪过。

“知道什么？”

“最后看到对方背影的那个人最苦。”

冷风歌战船低声说道：“我们会再见的。”

战船上再次升起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

“剑霄。”冷风歌喃喃自语，眼眸中露出欣喜之意。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他为剑霄获得的成就感到自豪，为有这样一位兄弟感到幸福。

“你不与他道别吗？”方天画戟中突然出现清脆的声音，宛若黄鹂。

剑霄有些失落，却又有些不确定，“刚才那个身影真的是冷风歌吗？他为什么不与我告别？”

剑霄觉得战船直直往上冲去，不一会整个边域就化作了一人大小。

然后，一阵轻颤传来，他们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遥远处旋转着一颗颗巨大的星辰。

笑傲战船化作一道虹光，如同流星一般，拉出一条金色尾焰，消逝在传送阵中。

剑霄站在船头，眺望着底下，刹那间人们变成了芝麻大小。

他突然眼瞳紧缩，急忙凑到船头之上，惊呼道：“风歌。”

黄晓光眼瞳涣散，人头飞起。

黑夜来临，星夜如墨，天上有九条银河穿梭而过，银光璀璨，如梦如幻。

“我们走了。”

他含情脉脉地看向方天画戟，柔声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为你化形。”

“嗯嗯。”

经过水滴石穿的努力终于冲破了威势的压制，黄晓光手指微微弹动。

冷风歌摸着方天画戟，摇了摇头，“你说送别的人哪个最苦？是送的那个人苦，还是别的那个人苦？”

“两个人都苦？”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