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拍拍她肩头,笑道:“随老头必须把一身绝学倾囊相授,让你做个八境女强者。这就是我的目的,今后我跟他耗上了,他休想亏待你半分。”
衣染香颤声道:“陈旭,你真好……”
“对了,我问你个事。”陈旭肃容道。
“嘿嘿,这是在绍春泥身边埋了一颗炸弹,”陈旭道,“司念还让你做什么?”
衣染香道:“她说:等你修为超过绍春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那我就可以瞑目了。说完她就死了,我来到帝都找绍春泥,从此和她斗智斗勇,直到彻底撕破脸。”
“撕得好,否则咱俩也做不了战友,”陈旭说到这里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随老头也恨死了绍春泥,岂不是和我一样?”
陈旭吃完羊腿,喝完杯中酒,舒舒服服靠在软榻上,道:“司念没向你提起过随风?”
“从来没有,我对她的过去丝毫不知,”衣染香道,“后来她练岔气,走火入魔,也没想过找随风治疗,就这么平静地迎来死亡。”
“看来她是真恨随风。”陈旭叹道。
“司念修为多高?”
“当年是七境圆满,因为此事留下心魔,也无法晋升八境,和绍春泥相似。”
“后来司念收养了你,是吗?”
陈旭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再问你个事。”
衣染香有不妙的预感,警惕说道:“什么事?”
陈旭道:“听随老头说你是处女……啊哟!”
“八十一个女人跳舞?”陈旭道。
“当时没有八十一人,只有三十三人,”衣染香道,“但场面也足够**,随风喝下许多酒,和众女一起跳舞,还把绍春泥抱在怀里。结果醒春楼闯进来一个女人,正是司念。”
陈旭一拍大腿:“逮个正着,这下惨了。”
“什么事?”衣染香说道。
“这次你和随老头独处几天,没被他看了身子吧?”陈旭忧心忡忡道。
“当然没有!”衣染香嗔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呀?”
“怎么?”衣染香道,“你想怂恿随风杀绍春泥?”
“杀绍春泥何须随老头?我自己也能做到,”陈旭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共同的敌人,那么随老头也是战友,既然是战友,那么就能善待我的战友。”
衣染香讶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她恨的是绍春泥,”衣染香道,“在最后的日子,她把身上的天印风纹转嫁给我,就是为了留下信息,告诉随风我是天印风纹的传人。临终前她传我一段口诀,就是姹女心经最重要的部分,让我去醒春楼投靠绍春泥,只要展示我的歌舞和体操,绍春泥一定会收留我。”
“绍春泥真的这么做了?”陈旭问。
“嗯,”衣染香道,“我展现姹女心经基础功法,绍春泥立即答应收我为首徒,之后几年对我很好,甚至把醒春楼改成浅香院,让我做接班人。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姹女心经,但她不知道,司念临终时对我说:永远不要告诉绍春泥那段口诀。”
“是的,她在帝国南部荒原隐居,我出生在不远处一个小山村,父母双亡变成孤儿,独自走到司念居住的山谷,饿昏过去,她收留了我,从此我和她一起生活,直到她去世。”
“她没教你武功?”
“她只教我歌舞琴棋书画,每天练一套体操,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吐纳呼吸,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姹女心经的基础部分,我不知不觉中筑基成功,我的姹女心经底子比绍春泥还牢固。”
话未说完,衣染香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怒道:“你对此很怀疑是不是?你……你气死我了!找打!”
“啊!好痛!别打……哎哟!”陈旭落荒而逃
衣染香道:“司念痛斥随风,大哭而去,当时随风喝得醉醺醺,不知情况严重,睡在醒春楼。司念在家等候一夜,不见丈夫归来,伤心欲绝,就此离家出走。次日绍春泥送随风回家,随风发现妻子失踪,四处寻找,绍春泥潜入司念房中,偷走了姹女心经。”
“我靠!原来都是这婆娘搞的鬼!”陈旭想起以前衣染香说的故事,道,“记得你说过,绍春泥得到的姹女心经是残缺版本。”
衣染香道:“对,司念留了一手,把功法精华记在心中,毁去几页经书。这也导致绍春泥无法大成,修至七境圆满便难以寸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