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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竹宫大门前,竖起一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人。
这情形很像当初蓝湾城北城门外,金柱上绑着墨夜。
方清歌道:“陈旭连公仪萍水都敢杀,还怕什么业火堂?”
江枫眠笑道:“公仪萍水看见侄孙变成残废,不知有何感想?”
方清歌道:“她来不及感想,等待他的是陈旭无尽的怒火。”
他提起公仪南望,带池无缺、虞美人、衣美人离开。
江枫眠和方清歌舒舒服服坐下,欣赏五名乐师垂死挣扎。
九个银甲女傀儡如同九台永不疲倦的机器,狂轰滥打半个时辰,终于攻破剑气,将五人逐一杀死。
“啊!!!”
公仪南望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险些痛晕过去。
陈旭冷酷如冰,风华鞭迎风一抖,如钢铁般笔直坚硬,鞭尖戳进公仪南望右眼,又往回一拉,顺带拉出了他的眼球。
这不是她的竹杖!
随后,虞美人将手中刀尖对准公仪南望小腹,一寸一寸扎入。
“混蛋!!”公仪萍水纵身一跃,扑向柱子,半空里再用铜镜发出一击。
强光凝成一道光柱,狠狠射穿虞美人胸口,将她击飞。
“陈旭,你给我滚出来!!”
公仪萍水嘶声大叫,尖利的嗓音传遍数里,惊醒了无数人的美梦。
这时,站在公仪南望左边的衣美人,突然动了!
“你们三个退下,我来解决。”
一个女声从宫内传来,左右两名男子连忙拉着公仪铭心退后。
那女人走出大门,身材丰满,穿一件绣着绿竹的长裙,正是人竹宫宫主公仪萍水。
没过多久,人竹宫响起紧急钟声,数十名侍卫冲出大门,手持刀枪严阵以待。
“谁干的?谁敢伤我儿子?谁?!”
宫内传来悲愤无比的吼声,一个男人快步走来,被两名男子拦住,死死拉回门内。
陈旭点头道:“可以,但要在你身上留下三个痕迹。”
公仪南望道:“为什么是三个?”
“因为有三个无辜的女人因你而死。”陈旭一脚踩住公仪南望胸口,抓住他的右臂向后一扯……
公仪南望失去右眼、右臂和右腿,耷拉着脑袋昏迷不醒,远看过去好像只剩左半边身子,鲜血渗透纱布,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柱子左右站着两名金甲女傀儡,每人持一柄大刀,架在公仪南望脖子两边。
这又和当初伍法天刀架墨夜像了个十足十。
江枫眠急道:“快走,我要看好戏!”
两人走出宅院,秀洁秀媚二女早已离开,院内再无一个活人。
……
江枫眠收起七个受损的女傀儡,叹道:“修复又是一大笔钱,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
银甲女傀儡带着十二个首级站成一排,方清歌赞道:“初战告捷,逍遥歌舞团从此作古,业火堂又少一个杀手组。”
江枫眠道:“真要把十二个首级送去业火堂联络站吗?这样刺激他们,就不怕引出业火堂八境杀手?”
“哦……”
公仪南望闷哼一声,全身剧烈颤抖,终于晕了过去。
陈旭取出一些纱布和伤药,给公仪南顾三处伤口包扎止血,道:“无缺随我走,清歌枫眠收拾残局,按计划行动。”
空中飞来一根绿色竹杖。
这是公仪萍水遗失的竹杖,在海国之战中被墨夜夺去。
她大喜过望,将竹杖抓在手中,仔细一看,骇然失色。
她将大刀从公仪南望颈间移开,刀尖对准他腋下,缓缓、缓缓地插了进去。
“住手!”公仪萍水怒吼道,掏出一块铜镜,向衣美人遥遥一击。
铜镜发出一道耀眼的强光,瞬间击中衣美人肩头,穿透她的身体,刀子顿时落地。
她脸色铁青,眼角微微抽搐,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公仪氏仅存的嫡系血脉,居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公然绑在人竹宫门前。
这是血淋淋的挑衅!是**裸的宣战!
“谁干的?我公仪铭心与他不死不休!”这男人仰天狂吼。
原来他是公仪氏族长,公仪南顾和公仪南望的父亲:公仪铭心。
“望儿啊!你睁开眼,爹在这,你看看爹!”公仪铭心哭喊道。
“嗷——”
公仪南望长声惨叫,右臂被生生扯断,鲜血狂涌。
陈旭又扯住他的腿,如撕熟鸡,右腿随之断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