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初一愣，满脸惊愕。

林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前世，莫太初收他为弟子的时候，问他的话，林辰每一次以为自己是鲲鹏的时候，随着眼界的提升，他却发现自己还是蚍蜉。

没有解释，下一刻，林辰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昊天至尊的身影，瞬间化作齑粉，一缕神魂，投向六道轮回。

叮！

叮！

林辰眼中无情，冷漠，宛如冰冷的机械，道：“昊天，你曾中兴人族，亦曾想要毁灭人族，有功有过，你，抹去记忆，轮回吧。”

“叩谢道祖。”

昊天至尊浑身一颤，双膝跪下，重重叩首。

所有人封闭双耳的同时，亦听到了昊天至尊的这一番话。

轰！

刹那间，亿万人族强者，心中大震。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熟能生巧而已。”

壮汉笑道：“可以了，送你的。”

林辰点头，接过长剑，望着雪白剔透，显现道道纹路的剑身，赞道：“好剑。”

壮汉抬头一笑，道：“坐，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就快成了。”

林辰点头，没有说话，亦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壮汉手中的动作。

很快，一柄剑便已铸成粗胚。

并非忏悔，也非悲痛，而是他在用尽自己的毕生修为，去看林辰的身体。

“再看，你就要死了。”

林辰的声音，在无数人耳畔响起。

一处神秘空间之中，一位**上身，露出浑身结实肌肉的壮汉，正在打铁炉前，一下一下的敲打一柄长剑。

林辰的身影，出现在打铁炉前。

“来了。”

清脆的打铁声，在林辰耳畔响起。

林辰抬头望天，道：“此刻，我才知，这世间，到底何为蚍蜉，何为鲲鹏，师尊，您说对吗？”

“我知道什么？”

后悔，庆幸，无数情绪，充斥在他的心中。

若是没有林辰，让他看到了真正的道，那他敢肯定，自己为了求道，一定会献祭人族，做下弥天大祸。

林辰指尖轻弹。

林辰，说的竟然是真的！

昊天至尊，人族道祖，竟然真的想要献祭人族，从而成道！

“所以我说，你的血脏，我看不上。”

壮汉面带笑意，不言不语。

咻！

林辰挥剑，一剑斩向壮汉脖颈。

壮汉拿出数十块砥石，从最左侧开始研磨，剑刃与砥石摩擦，轻柔的沙沙之声，令人心中宁静，磨透一块，他便换另一块，砥石越来越细，沙沙之声，愈发轻柔。

“我也学过磨剑。”

林辰望着笔直的剑脊，道：“但我一直无法将剑脊磨直，总是歪七扭八，左右不均，有空教教我。”

这一刻，诸天万界，无穷无尽的强者们，齐齐感觉耳膜生疼，仿佛只是听到林辰的说话之声，已是一种酷刑，一种莫大的折磨。

所有人，同一时间，封闭六识，不敢看，不敢闻，不敢听……

昊天至尊，双眼双耳，七窍流血，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林辰，喃喃道：“我毕生所追求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高深莫测，我，就算献祭了人族，我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道，在道的面前，我渺小如蚍蜉，你，才是真正的道祖，道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