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看你的样子已经想起来了吧？”

“废话！”

笛飞声抱胸嗤笑：“这么久才想起来，真没用。”

眼睛绕过方多病，看向李相夷的房门。

他的眼眸里向来没什么感情，如果有，大多时候也是无语嘲笑之类的。

像这样翻涌着情绪的眼神很少见。

他本想找大夫，但笛飞声却说不用。

探过李相夷的脉，确认他体内没有任何异常，方多病这才同意不叫大夫。

但还是给关河梦寄了信，拜托他来一趟。

这是第一次在李相夷脸上看见近乎虚弱的苍白。

方多病强忍着手不叫自己颤抖。

这样的师父，太熟悉。

李相夷撇了撇嘴。

他不是第一回来元宝山庄了。

落地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尽管并没有灰。

他漫步走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

李相夷赶到元宝山庄不需很久，但距离不近，赶到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此时的元宝山庄很是安静，像是没有人似的。

方多病把人抱回房间。

让他好生躺在**。

他从没对李相夷做过这种事。

方多病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

笛飞声像是被他噎住了，也懒得与他计较。

而后开口讲述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但一想到他是在看着李相夷，方多病就很不爽，动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笛飞声这才收回有些飘忽的眼神，转而将目光放在方多病身上。

方多病深呼吸了下，开口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方多病给他捻了捻被子，看着他的眼神极其眷恋。

而后轻声出门。

方多病转过身来，笛飞声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熟悉到让他回想起那些他不愿忘记但也不想再次看见的曾经。

他看了看李相夷微微皱起的眉梢，还是没忍住抬手将之抚平。

他眉毛舒缓下来的样子更好看些。

笛飞声，在哪呢？

他能察觉到周遭的环境，与笛飞声打了那么多次架，也对他的气息熟悉了不少。

笛飞声不在元宝山庄内。

李相夷懒得敲门，更何况他听得出，元宝山庄内真的寂静得过头。

恐怕是没有人会来给他开门。

他直接从一旁的墙边翻进去，利落干净。

李相夷从不会这样。

不会需要别人的搀扶。

不会这样躺在床榻上，连他的靠近都不曾察觉，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