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叫他得意。

之前那般抗拒反抗，这下还不是被他所控了？

只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变故突生。

他的手自方多病的衣袖上移，又一次搭在他的手背上，更有想要再上移的趋势。

只是这回，方多病没有像之前那样甩开他的手。

相反，他抓住了。

“这里，是根据我的记忆制造的幻境。”

“李相夷”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莫非是真的要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小宝。”

李相夷的声音本就明亮动人，这声音里更是不乏困惑与可怜，听得让人忍不住心疼他。

只是方多病却没什么心疼的样子。

方多病被他这样大喊，有点烦。

“别大喊，你吵死了。”

罗宇一下闭嘴。

在感受到脖间的剑力道又重了几分后，罗宇欲哭无泪，连忙喊到：“不敢了不敢了，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绝不敢多说。”

方多病面上不改，眼神盯着他：“林舒是你什么人？”

罗宇答到：“林舒曾经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后来做错事被赶出宗门了。”

“好好好。”那人哪敢不从，毕竟方多病拿着剑抵在他脖子上威胁他。

他并不擅长打斗，先前是对幻境过于自信才敢那般胆大妄为。

谁知道方多病居然能挣脱蛊惑，清醒过来。

所以他断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连忙道：“是是是。”

方多病皱了下眉头：“不要用他的脸。”

原本明亮的，总是带着光亮的一双大眼，蓦地染上极其冰冷的色彩。

“你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方多病开口道。

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甚至才靠近的距离被他一下子拉开。

方才他眼底的顺从已然不见，转而代替的是冰凉的杀意。

方多病抓起原本放在一旁的尔雅，抵住了他的脖子。

那拎他的手此刻也转换过来，竟是死死地掐住了。

他眼神并不像之前沉沦那样，也不像以往的任何时候。

“李相夷”一愣，随即狂喜。

他就知道这幻境对他的影响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失，虽然方多病抓他手的方法有些奇怪。

倒不如说更像是拎。

想到这，他有些慌乱。

好不容易才得这个机会，他都什么还没获得。

更何况让方多病现在清醒过来，他定然会揪出他，不会放过。

他眼里的冰冷叫那假货越来越害怕，但他仍觉得自己还能控制住他。

“小宝怎么停下了，可是师父的样子你不喜欢？”

“李相夷”刚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引得方多病重新靠近他，却听得他说。

方多病轻轻扫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便是林舒特意找来你，来对付我。”

“目的呢？”

“是林舒叫你来对付我的。”

方多病的语气很淡，却叫罗宇一下子害怕了。

“不敢不敢，若是我早知道您这么厉害，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你是掩月宗的弟子，是不是？”

“是的是的，我叫罗宇。”

“我没问你叫什么。”

那人浑身一僵，但在感受到脖子上的尔雅剑靠得更紧之后，连忙将样貌换回了原本的样子。

是个方多病没见过的样貌。

“我问，你答。”

“我再问你一遍，这个幻境是根据我的记忆来的，是不是。”

假货被他控制地死死的，那冰凉的剑身抵在他下巴上，也让他害怕。

虽然这是幻境，但若是受伤或身死，依旧是会受伤的。

“李相夷”虽被那刺骨的杀意吓到，但此刻仍在他的幻境中，他是不需害怕的。

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心思转了转，左右方多病不过是一时清醒过来了，他有办法叫他沉沦一回，定也能让他再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