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知你知道吗？”方多病接着滔滔不绝，“说你无知呢！以为自己有个绝世功法就能天下第一了？你有绝世功法你了不起啊！”

秦耽：“你！”

“你什么你！你你你的，话都说不明白还想做天下第一？我猜你的功法是吸别人的精血吧？如此之恶毒邪门的功法，你还想凭它来做天下第一？”

秦耽瞪着李相夷，满目不服气：“你得意什么？不过是比我多了具好身体罢了，若是我身体好全，这天下第一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李相夷闻言单边嘴角上扬笑了下，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方多病先冲上来道：“你？就你？你还想天下第一？”

方多病上下打量了秦耽一下，鄙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秦耽还未说完，但听“唰”的一声，银柄的少师剑划破空气，宛如一道白光闪过。

没人看清李相夷的动作，他仿佛瞬间就到了秦耽身旁似的。

少师剑一下砍伤秦耽的腿，他痛呼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你和你的姐姐一样，都很让人厌烦。”秦耽的脸色变得古怪得很，仿佛想发怒，但又想笑。

“没关系，哪怕你姐姐再讨人厌，她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秦耽的女人。”

“不过，”秦耽对着朱嫣笑了下，“你姐姐和你的确挺姐妹情深的，彼此都给对方写信。”

李相夷没拿剑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顺气，脸上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

等到方多病喘回来气，他才收回手。

而后没忍住，手又挠了挠鼻尖。

他的脸被衣帽罩住，又是背光，整张脸都在阴暗处。

“我这种人？”秦耽冷着一张脸道。

方多病皱了皱眉。

“你连天下第一的徒弟你都说不过！”

“还天下第一！呸呸呸！”

方多病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差点岔气。

“阿飞，骂他！”

一直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的笛飞声，看了眼秦耽又白了回去：“无知之徒。”

“说得好！”方多病叉着腰。

而后便被李相夷以剑抵住了脖子。

“宵小之辈，伤人性命还敢如此猖狂。”

李相夷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

“可惜了，都被我给看了。”

“果然是你！”

“你从没看过你姐姐给你写得信吧？你可知道你姐姐被我杀死前还在……”

秦耽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方才仿佛还没有的。

他与李相夷对视一眼，眼神询问他，李相夷则回以颔首。

他确信并不是自己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