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耽的房间,走吧。”
朱嫣眼含着泪咬牙切齿道:“能够拦截姐姐书信的人,只有秦耽。一定是他!”
朱嫣转头看向李相夷:“你方才说,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李相夷微微点头。
可到了湎逸山庄,却看见白布飘飘,山庄内人人皆穿黑衣。
与她的满心期盼交换的,是姐姐的丧葬。
而她寄出的书信,原来姐姐从未收到过吗?
等啊等,等到她再也等不了了。
朱嫣想,她一定得亲口问问姐姐,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这个妹妹。
她没和娘亲说,直截了当出了门。
姐姐每次看着她写过去的信,无论是家中报平安,还是近几日她发生过的趣事,是不是通通都掩唇一笑便轻轻掀过了?
这个月她不写了,叫姐姐着急一番。
这个念头一起,再一回神,一年便过完了。
“我明白了。”
方多病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李相夷摇摇头。
她拿着莫须有的原因,埋怨了姐姐那么久。
用这个理由蒙骗自己。
她分明早就有机会去看姐姐的,只是心头自己别扭,不肯放
走得很快。
仿佛这个决定早已决定,不需犹豫。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于是连封书信都没给娘留。
朱嫣假装不在意,其实心底多少是带着点气的。
她气姐姐骗她出门,气她自作主张嫁给秦耽,不守两人的约定。
也气她这么久了也不回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