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笑开了花：“客人出手实在阔绰，二位里面请，您若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李相夷摆摆手，与笛飞声一道走了。

笛飞声偏过头来道：“你出手倒是大方。”

那小厮点头答道：“秦庄主常来，出手又阔绰，姑娘们都很是喜欢秦庄主。”

“秦庄主可是只来你们一家？”李相夷又问道。

那小厮摇摇头：“秦庄主常年流连风花雪月之地，也不是只来我们阁，但我们阁可是这一带最好的青楼了，秦庄主最常来的也就是我们这。”

“哦？”李相夷挑挑眉，“为何？”

小厮答道：“寰漪这职称意味着低调神秘不张扬，寰漪姑娘向来不公开身份与样貌，所以也从不参与排位。若是客人想见寰漪，只用银两也是不行的。”

“寰漪每月都会换一次，这月的寰漪姑娘保密做的极好，连我也不曾见过她的样貌。”

他都忘了，这人失忆了，身上怕也是分文没有。

李相夷也没推辞，很是大方地又掏出一锭看起来就沉甸甸的银子，但却没直接递给那眼巴巴瞧着的小厮，而是又拿出一锭银子。

李相夷笑了笑：“不急，你先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好了，这锭银子便是你的。”

笛飞声顺着李相夷示意的视线瞧过去，只见坐在二楼的秦耽身旁围绕着三五位姑娘，正满脸是笑地玩闹着。

秦耽一会儿喝一口这位姑娘杯中的酒，一会儿吃一口那位姑娘递来的点心，一会儿又挑挑这位姑娘的脸，看起来惬意放纵的很。

李相夷与笛飞声想上二楼，却又有人拦着他们。

那小厮一瞧见这锭银子的分量，立马笑开了花，收下后给身后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李相夷看到那小厮身后有人离开了，也不阻拦。

那小厮转头看向笛飞声，心想道：这位爷出手这般阔绰，想必与他一道来的这位也是有钱的主儿。

李相夷笑笑，没回他。

“你就不担心你那小徒弟？”笛飞声见他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一点不像在担心方多病的样子。

李相夷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往二楼看了看：“小宝机灵得很，吃不得亏的，我们先去看着秦耽。”

“他可有常叫哪位姑娘相伴？”

小厮又是摇摇头：“没有，秦庄主从不点同一位姑娘，这可叫许多姑娘伤了心。”

李相夷点点头，把手中的银子皆递给他。

“这寰漪不是阁内姑娘？”李相夷皱眉，问道。

“阁内每月都会进新姑娘，想必这次的寰漪是新来的姑娘。听说见过寰漪的皆说她的相貌美艳绝伦，可比花魁，却去做了最是神秘的寰漪。”

李相夷思索了下，又开口问道：“那，湎逸山庄的秦庄主可是你家的常客？”

那小厮见还有这好事，连忙点头。

“这阁内有哪些姑娘，各有什么长处？”

小厮如是答道：“我们阁内按身价排位分，花魁、红颜、秋水夕颜、知音、溪渺，还有一位寰漪，但寰漪姑娘并不参与身价排位。”

“客人，上楼需买一位姑娘的‘点花茶’。”

那小厮脸都快笑僵了，也不见笛飞声掏出银两来，这才问道：“这位客人，您的花茶钱？”

笛飞声木着个脸，手指了指道：“我没钱，你付。”

被指到的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