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接过笛飞声手中的茶杯,也跟着嗅了嗅。
“是有些怪。”
方多病想了想,突然一下明白过来。
方多病撇撇嘴,挤出一个笑来:“你们这样一唱一和的,还挺默契嘛。”
笛飞声懒得理他,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走开了。
李相夷张了张嘴,手伸出想抓住什么 ,还没等他的手完全伸出来,方多病被笛飞声给吸引去了。
方多病点点头以示赞同。
“梓琪姑娘一日前还见过我们,七窍并未流血,梓琪姑娘殒命想必还未过一日,必是还在那之后。”
李相夷抿抿唇,开口道:“今日清晨我与阿飞还见过梓琪姑娘。”
只有胸脯这里,仿佛被剖开将内里全都掏了个干净。
但李相夷细细检查了遍,胸脯处却没有什么伤口。
“这究竟是什么凶手,如此狠毒!梓琪姑娘怎么会受这样怪异的伤?”方多病见过梓琪尸首的惨状后甚是悲痛,但更多的是愤恨。
这才发现,梓琪的尸首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先前被衣服遮挡住了,这下方才看清楚。
梓琪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猛兽撕咬过,吸干了血似的,胸脯处瘪了下去,好像只剩下了骨头架子与一层人皮相互黏合着。
“是迷见草!”
“阿飞,你在看什么?”
李相夷:“……”
笛飞声:“这个茶壶里面有些奇怪的味道。”
方多病被噎了一下,看了看李相夷和笛飞声。
“况且她既然是死在这仆从住的院子中,来来往往之人如此之多,若是死得早些早就被发现了,自然是死了不久才对。”笛飞声抱胸,看着方多病。
被他这么一瞧,方多病莫名觉得他被最是迟钝的阿飞给嘲笑了。
“四肢皆是活生生断开的。”李相夷仔细查看了下说道。
“没有伤口,这恐怕是一种功法。”李相夷猜测道。
笛飞声仔细看了看,而后补充道:“断口这样不齐,这人的武功想必不高。怕是功法不济,拿她做试炼。”
而**在衣服外的手脚与头和脖颈,却都维持原样。
但,梓琪的手,脚,脖颈,均是生生断裂开来了。
所以血液横流,染红了她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