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抿唇,略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偏头看了看方多病和笛飞声。
这还能问出什么来?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看这样子已是问不出什么,赵管家便叫谴了众下人。
那些仆从皆是摇头。
方多病想了想问道:“那你们可有在那晚见过秦庄主?”
又是摇头。
将李相夷三人安顿在正厅,又给他们倒好茶水后,赵管家这才离去。
不一会儿,他领着许多人又到了正厅,那些下人皆是低着头。
“几位,这些是这些时日值夜全部的下人了。”
赵管家连连摇头:“奇怪的事情没有,自从庄主说晚上有异象后,本来夫人死得凄惨就闹得人心惶惶,我们下人自然是害怕地很,不值夜的都早早睡了,值夜的也都说没什么异常啊。”
李相夷打断道:“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朱夫人去世后到现在,那些值夜的下人?”
赵管家一愣,点头,但由于笛飞声的刀架在他肩膀上,他害怕地很,所以幅度小得很:“当然,几位跟我来。”
李相夷笑了笑,坐到椅子上:“也许这次也是这人自导自演呢?”
方多病紧跟着问道:“师父,你觉得呢,这个案子接下来我们怎么查?”
李相夷刚要开口,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方多病悄悄弯了弯嘴角。
不给面子这方面还得是阿飞,李相夷是看在师母好友所托的份上才堪堪叫声“秦庄主”,金鸳盟盟主倒是直呼其名。
赵管家奇怪地看了笛飞声一眼,恐怕也是觉得此人这么大胆,一个仆从居然直呼秦耽的名字。
已是黄昏,太阳西沉,该是用晚饭的时候了。
三人被赵管家带去用过晚膳后,就安排到房间内休息了。
方多病跟着李相夷进了一间房间,坐在**:“又是看到了死去之人的身影,真是怪了,连着两个案子都说自己看见了已死之人。”
赵管家回道:“那晚,庄主并未在家,很晚才回来,那时夫人已经……”
李相夷点点头,又问道:“那这几日值夜的人,可有看到什么异常,秦庄主说的朱夫人的身影可有人也看见了?”
下人们皆是有些害怕地摇头。
三人对视了一眼,李相夷率先开口询问:“朱夫人去世那晚,是哪些人在值夜?”
有几位仆从蹲了蹲行了个礼。
“你们可有在当晚见到什么异象,或者有什么人有异常的?”
说完这句话,笛飞声却没有收回刀的意思,赵管家害怕地看着他,毕竟笛飞声戴着面具,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随时能提刀把他杀了的样子。
还是李相夷说了句“阿飞收刀了”才让笛飞声收回了刀,但笛飞声依旧没什么表情。
赵管家领着他们几人穿过了内院,又走过一个抄手游廊,边走边说:“过了这个游廊就是正厅,几位可在此休息下,我这就去找这几日值夜的下人。”
“叩叩”。
有人敲门。
但那把刀却是真真切切地架在他的肩膀旁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说道:“我们庄主这几日晚上总是睡不好,他总说能看到夫人的身影,本就身子不适,这下精神上更是一个打击……”
李相夷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方多病问道:“那你们平时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你们晚上会看到……朱夫人的身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