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感激地看了李相夷一眼:“多谢李门主。”
虽然他也是一时兴起想要占他这个便宜,笛飞声居然就这么忍下来他也感到很惊讶。
那边的秦耽又是咳嗽了好久,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这插曲。
“原来是四顾门门主,您前段时间收徒我也有所耳闻……咳咳……可惜,咳咳……在下身体一直抱恙……咳咳咳咳,无法前去祝贺。”
李相夷点头,先让秦耽坐下了,毕竟他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
“我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这是我的徒弟方多病,这是……我的仆从,阿飞。”
笛飞声一眼瞪过来,刚想开口,但被李相夷瞪了回去。
李相夷听到门外有传来脚步声,罩住方多病的手,低声道:“有人来了。”
门外走进了一位青年男子。
那人眼窝凹陷,眼下乌青,嘴唇倒是润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整个人瘦躯如鹤。
待到那仆从退出房后,方多病环顾四周,而后坐到一把木椅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掂量两下,看了看李相夷。
李相夷也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那人走了,周围无人监视。”
笛飞声环胸,坐到剩下的那个位子上:“这么谨慎?若有人监视,杀了便是。”
方多病见他咳嗽的实在厉害,就给他倒了杯茶水,还没递给他,就被李相夷接过去。
“秦庄主,喝口水顺下气再说吧。”
秦耽接过,喝了一口,又深呼吸了好久,这才堪堪压下了咳嗽。
李相夷面上依旧带着微笑,眼神示意笛飞声。
笛飞声手环胸,头偏过去干脆不看李相夷。
李相夷倒是松了口气,只要笛飞声不开口说什么捣乱的话就行。
如今秋末,冬季将至未至,此人却已经内里一件湖水蓝鹤氅,外还穿着一件看着就厚的裘衣。
此人走进来的途中还咳嗽了两声,身形还踉跄了下,仿佛要被如此之重的衣服累倒。
那人先是对李相夷三人抱拳示意了下,而后开口道:“三位是四顾门前来查我家夫人的案子的吧,咳咳……在下秦耽,咳咳咳……”
方多病捏着茶杯的动作僵了下,和李相夷动作眼神极其一致地看了笛飞声一眼。
笛飞声倒是坦然地接受着他们的注视,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口。
“茶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