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眼神一厉,裴云冲他们丢过来几颗珠子,他用剑将珠子打碎,很快散出一大片刺眼的白色烟雾。
“他想跑!”方多病急忙大喊。
李相夷一手捞过方多病,听着动静,另一手甩出一剑。
裴云笑了一声,转头对着方多病说:“多病,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你爹贪污受贿吗?”
方多病皱眉:“难道是你?”
“那自然不会是我,但若是你们现在就此离开,不再彻查此处,我便告诉你,怎么样?”
“哦?那这么说,裴大人想必是很爱这位别宅所住的女子了?竟然愿意为了她杀人灭口,引来官兵呢。”李相夷淡淡开口道。
裴云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抬眸笑道:“那自然,我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她曾是戏园子里的名角,身段唱功都是一绝,但她的那副容貌真正是倾城动人。为了将她得到手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竟就这么被她杀了,我自然是要好好折磨她一番。”
方多病与李相夷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开口道:“裴大人今日在此等候,总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们讲讲故事吧?”
裴云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自从初遇开始,我们便是互不对付,她不过一个家里有些权势的家族罢了,成亲后竟敢频频对我甩脸色,只是我不想多嘴之人谈论我家的事,这才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罢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如此虐待你的发妻吗?”方多病简直不敢相信,裴云虐待裴夫人的原因如此简单,竟只是因为对方甩脸色?
“当然不是,自然还有别的原因,”裴云顿了顿,“想必裴云不会告诉你们,不,她不可能会告诉你们,而且,她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很快烟雾散去,李相夷的剑插在地上,却只留下一块布料。
“裴大人这话还真是有趣,现在你似乎没办法与我们做什么平等交易吧?”李相夷说道。
“此案与金鸳盟有何干系,到底是谁污蔑陷害我爹,今日,你得说清楚了!”方多病盯着裴云,他急切想知道金鸳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否角丽谯已经与单孤刀勾结,是否想做什么不利于李相夷,四顾门的事情。
裴云弯弯嘴角:“多病,你年纪尚轻,如此爱刨根问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些问题我怕是无法回答你了。”
裴云微微一笑:“自然不是。”
“我知李门主武功盖世,二位能进到此处,既是十二凤都奈何不了二位,论武力,我定然是不如二位的。”
“这种显而易见的话就不必说了。”李相夷双手环胸道。
“住口!裴夫人有如此境遇还不是因为你?”方多病忍不住开口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裴云摇摇头,“那日她跟踪我,想必她是对你们的说辞是隐忍不发吧?但实际上第二天白天,她趁我上朝,进了别宅,杀死了在此居住的女眷。”
“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因为她发现了我有私情就要杀了她?那样招来官兵,我有什么好果子吃?”裴云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