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感受到了,属于李相夷的与朝堂的对立感。方多病想到。
“还有,师父,我们来的时候门口是不是什么白事的东西都没有?别说丧幡,连白布都没有一块。”
“只去世了一个月,门口什么都没有,不曾更衣就直接入棺。”方多病总结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裴云夫人定是已经看到了凶手的样子,恐怕还是他们认识的人,否则不会被凶手急着又捅了一刀。”方多病猜测道。
“好了,尸首验得差不多了,暂时应该是找不到其他线索了。”李相夷示意方多病该离开了,特意拉了方多病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往门口走去,“走吧小徒弟。不用害怕,师父在呢。”
原来他感觉到了自己刚进来时的害怕。
李相夷被他说得一愣:“的确有这种可能,我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小宝很厉害啊。”
方多病有些心虚地问道:“那你想到的是什么?”
“我想的是,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已经必死无疑的人再下杀手?”李相夷单手环胸另一手撑在下巴上,思索道。
“我听到的传闻和他的说辞一样,二人青梅竹马,很是恩爱。”
李相夷点了下头:“还有一件事,如果凶手真的是下毒到一半又用刀把她杀了,那么就又让人觉得矛盾了。”
方多病一下想起了前世的玉城案,脱口而出:“既然选择下毒,她已经必死无疑,却又用刀杀了她,这一点很矛盾?”
裴云的夫人没有更衣便直接入棺了。
李相夷也很奇怪:“是很奇怪,而且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裴府就很奇怪。”
方多病快速地点点头:“他这个府邸,看起来好像挺大挺空旷,但对他这个官位来说实在是小了不少,而且我们一路走来都没见过几个下人。”
“这个裴云,好像不像传闻里那么爱他夫人啊。”
方多病抿抿唇,努力压下嘴角的雀跃。
“你说,这具尸体明明很明显有他杀的痕迹,为什么监察司会判断是裴云夫人自杀呢?”李相夷想起裴云说的话,很是疑惑。
“监察司不会没用到这个地步吧?”李相夷哼笑一声。
“也许是,这个人要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比如说,他的身份?”李相夷说出自己的推断。
“也许,是裴云那个时候回来了?”方多病很快回答道。
李相夷点点头:“这也只是我的推断,但你说的那样也有可能。”
李相夷讶异他脑袋转得这么快,拍了拍他的头道:“小宝真聪明。”
方多病有点心虚,其实是有经验而已。
“那你说会不会,凶手有两个人,第一个下毒后,她发觉不对,逃跑过程中又撞上另一个凶手,被捅了一刀,然后致死?”
李相夷还补充了点:“还有,他看起来很是在乎清廉这个名声,和我们讲述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透露些清贫和平易近人,家里养的也是些廉价的花草,总觉得他是很清廉,但是用力过猛。”
方多病摇摇头:“我爹很少和我们谈论朝堂的事情,但是他却唯一夸奖过和他同位的这个裴云,说他是真的廉洁。他与我爹共事三年,几乎所有人都夸他清廉。”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李相夷若有所思,“那他和他妻子的关系你有听说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