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那个不死的魔法，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个？”

而贝恩则是随手一挥，就像拍打毛球一般，把艾莎的黑暗之球空手拍散。

龙化给了他丑陋的外表，却也给了他强悍的身体。

“说吧，什么事。”

他已经彻底是万灵国这边的了。

于是贝恩把家搬到了红龙宫，他打算独自老死在这里。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就不要出去吓唬人了。

斯蒂亚和艾莎，甚至是五爪都还好，他们最少也有九阶的实力护体，可以不被赤麟不经意散发的龙气所侵蚀。

但是贝恩就不一样了。

他和赤麟相处多年，甚至在红龙宫中有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被龙气侵入骨髓。

贝恩脱口而出。

……

……

“……”贝恩明白了。

“一命换一命？”

贝恩问道。

“我知道，你说是因为京城的人都诋毁她，而她没承受住。”

“不是的。”

艾莎缓缓摇头道，“倘若问心无愧，又怎么怕别人说。”

艾莎也是一愣。

“你……

知道吗，那并不是不死的魔法，那是平衡的魔法，你以为李无虑为什么死了？”

“之前光明神操纵了我，也操纵了斯蒂亚，我想和赤麟一起去报仇。”

“就你？

！你快回去吧！

是的，贝恩还活着！

不，此时的他，已经不能说得上是还“活着”了。

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时的贝恩，心中想的一定会是那四个字“半死不活”。

“……”艾莎沉默了一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

“你在红龙宫这么多年，寸步不出，就是想把自己老死在这，这眼看就要成了，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艾莎知道如今贝恩的实力不可小觑，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制服他，便直接说道。

“赤麟走了？”

“你知道了？”

“艾莎奶奶，您说的老人家在哪里呀？”

贝恩左右转了转头，看起来想要找到艾莎说的那个人。

艾莎冷冷的看了贝恩一眼，抬手就是一个黑暗之球直接就往贝恩脸上招呼。

简单的说，他龙化了。

赤麟虽然也在京城待了数十年，但是那时他早就学会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不影响常人。

贝恩则没有这个待遇，当贝恩发现自己变成一个怪物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它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心说这下自己可不算是“人族的叛徒”了。

“一命换十年。”

艾莎答道。

“那你真是个畜生啊。”

“你的意思是说，她问心有愧喽？

不死的魔法代价究竟是什么？”

“延长生命的魔法，其代价，自然是同等的生命。”

“什么意思？”

贝恩也是一愣，事关这个魔法的事情，艾莎能活这么久的原因，艾莎确实没说过。

“她是自杀的。”

死之前别出来！”

“艾莎！”

这可能是贝恩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和艾莎这么勇敢的说话，声音之大，险些下了他自己一跳。

贝恩手脚变得异常狰狞，骨骼变得粗大，眼睛变成了竖瞳，微微泛黄，身子变得弯曲，皮肤变得坚硬粗糙，如同干枯的树木。

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不人不鬼。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刚遇到赤麟时身上只有一点低微的境界，可他却是这么多年以来和赤麟接触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