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云宗要去永明城,此为何事?”
萧清风闻声诧异,急忙问道。
“我估计凶犯司空婉,早已离开了庸州城。”
李允点点头,望向云宗,“云宗,你准备去永明城,早些启程为宜。
我看今晚就走,可以避开世家的锋芒。
李允咳嗽两声,“清风,此话在这儿说说便罢了。
千万不可让别人听见,尤其不能让悬镜司的人知道,当心告你一个腹诽朝廷之罪!
这些悬镜司的密卫,一个个无孔不入,都是奸诈的小人!”
萧清风也是面带笑容,对云宗的出手,击节赞叹。
“大人缪赞,卑职只是秉持大安律法,斩杀一名凶顽而已。”
云宗谦虚说道。
两人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扮着收账的行商,暗地里在城中寻访。
城中秩序井然,比云宗离开之时,又恢复了一些。
“也许是仇家的惑乱之计,比如唐景,或者司空婉。
设下一些魂力的假象,本是很容易的事。”
李瑛说道。
永明城的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李瑛看着山道边上的界碑,对云宗说道。
“这儿已经是永明县的地界了。”
书生赵文惨死妖邪之手,云宗念旧,要将其骨灰送交家人,入土为安。
回到杜府之后,云宗见到杜举、杜萍二人,也不说要返回永明城,只说要出远门公干,事情紧急,当夜就走。
杜举、杜萍叮咛一番,与云宗送别。
庸州城,内城的府衙,云宗、李允、萧清风三人,正在堂上谈论今日之事。
“云宗斩杀千家的宁成,当真是大快人心!”
李允眉飞色舞,神情透出兴奋之色。
“萧先生,这其中有甚深缘故……”云宗将事情的原委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萧清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初更时分,云宗告辞李允、萧清风,来到了府衙。
你在城中的家人,我会帮你照料。”
“卑职遵命。”
云宗向李允拱手,如果有李允照料杜府,再加上青瓷老人,那就是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了!
云宗在旁边暗自苦笑,自己就是悬镜司的人,没想到这么不受待见。
“多谢大人提醒,清风会收敛起来。”
萧清风急忙拱手说道。
“大安朝廷也该整顿朝纲,压制门阀士族,打压世家了。”
萧清风谈得畅快,也就放胆直言,“灭了这些世家,我不敢说世道会变得更好,但绝不会变坏!”
咳咳……
云宗点点头,如果赶到永明城,一切无事。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如李瑛所说,是对方故意的惑乱了。
一日的疾驰狂奔,云宗二人来到了永明城。
云宗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关心则乱,“我记得前面五里的地方,有一处小镇,咱们紧走几步,到镇上歇脚。”
两人策马沿着山道而去,须臾之后,来到了小镇。
云宗打听永明城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安然,这才放心下来,“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但庸州城的巷口,我确实看见了姚清的鬼魂。”
云宗收拾行装,辞行来到城门,与李瑛会合,一起离开而去。
永明城偏远之地,云宗、李瑛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三十余日之后,抵达永明的界域。
“这一路之上,没有听见动乱的传闻,也没有看见逃难之人。
他是科举殿试第九名,心中秉持忠君的儒门至理。
虽然为官数十年,早已磨平了棱角,面对世家,选择了退缩。
但看见云宗出手,心中的畅快淋漓,言语难以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