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在主上的算计中,你若是重选木牌,便会有人站出来,用另外的办法阻止你,桀桀……”余婆婆怪笑道。
“看来你们的人,渗入官府,埋下了不少棋子……”云宗点了点头。
“这是天下大势,只可顺,不可逆,桀桀……”余婆婆一双老眼望向云宗,“老身现在问你,你可愿意加入咱们的儒门?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在幕后掌控?”
“主上雄才大略,岂是你所能想象?
他心中的抱负,是这天、这地、这大安王朝,世间万物,苍穹星空!”
“你居然知道,我被端木雄截杀?”
云宗为之一怔。
“我当然知道了,你该不会以为,区区端木雄一个匹夫,就能在庸州府衙、戒备森严的密库,将那口箱子调包吧?
只要你说出来,老身就告诉你想知道的,绝不食言……”余婆婆答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见到了海夫人的鬼魂。”
云宗答道。
拐杖落点竟闪出一点荧光,化作一道圆圈的光环,向四周扩散而去。
吟——,虚空中响起奇异的声响,刹那之间,阳光似乎突然失去热力,气温不可思议地骤降,无形的煞气充溢在天宇下。
溪流陡然停滞,宛若一潭死水。
“儒门?
自从我成为捕快之后,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就算是要重回儒门,也不会加入你们叛儒。”
桀桀桀桀……
余婆婆发出一声怪笑,“你是不是发觉,庸州卫的令牌,无法调来儒门之气了?
就连你的请神术,也不能请神上身,助你一臂之力了?”
主上看重你,愿意栽培。
保证你在官场如鱼得水,步步高升!
以你的天赋实力,出人头地,不是难事。”
余婆婆说这话的时候,抬眼望向苍穹,一双老眼放出精光,苍老皱褶的脸上,居然露出几分自惭形秽的羞涩。
“呵呵,那位主上,该不是你的老情人吧?”
云宗故意用话刺之,使其恼怒,才好探底,“如果我依了知府大人的话,重选木牌,换一个凶案,就不会来北海城了。”
桀桀……”余婆婆怪笑起来,皱褶的脸皮,也跟着颤抖起来。
“好像是我从开始,就落入你们的彀中了。”
云宗缓缓说道,“从木箱摸案,到端木雄截杀,北海城探案,最后在北海剑派海家的崩溃。
“原来如此,你能化作海夫人心中的执念,让其化道而去,想必是有些手段了。”
余婆婆点头说道,“你从庸州城出来,中途遇上端木雄的袭杀。
老身亲自去现场看过,知道你会请神术。”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雾气,籍着某种轨迹流动,仿佛无数条蛇形游走一般。
云宗瞬间感觉身后有异,狂禅诀御刀,向后斩去,呼——!
云宗摇了摇头,哂然一笑。
“少年人,生路、死路都是你自己选,老身也只好动手了!”
余婆婆手中拐杖,猛地拄地,铛——!
“你怎么知道,我会请神术?”
云宗质问道。
“你先回答老身,如何得到宁家主的名状,还识破了海老家主。

